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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玉棺內的光線透過四四方方棺面的反射，比棺外還要良好，連兔子每一根毛髮上在先前亂跑時沾上的泥土都一覽無餘，方隨伸手撥開兔子掩住眼睛的那隻耳朵，順便將霧梍花瓣一同撥到一邊，短暫撥出來一個還算乾淨的兔子。

&esp;&esp;只是有他的水靈力在，兔子的毛總也溼溼漉漉的，不可能真的乾淨，但是去了這些水靈力，兔子絕對還要竄起來跑，方隨沒打算還它自由。

&esp;&esp;“仔細算來。”方隨撫摸棺壁，輕聲道：“我應該就是在這裡躺了八百多年？”

&esp;&esp;兔子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一直扭著身子掙扎，聞言還是安靜片刻，點了點兔頭。

&esp;&esp;“你那玄鞭給的記憶我看到了。”方隨頓了頓，鼻腔哼出咬牙切齒的笑意：“十三。”

&esp;&esp;兔子猛地停止一切動作，四肢虛弱地癱在棺底，不再看他了。

&esp;&esp;方隨盯著滿臉“沒聽見”“沒聽見”“沒聽見”的兔子，伸手強硬地掰過來它的臉，拇指頂著兔牙的位置，繼續道：“有膽子趁……我死後親我的屍體，怎麼沒膽子承認？”

&esp;&esp;此話一出，整隻兔子都僵硬了，兩條耳朵天線般豎起來，四肢蹬直，看上去已經死了很久了，只有通紅的滿玉窟亂看、卻偏偏不願看他的兩隻大眼睛透漏出主人還活著的資訊。

&esp;&esp;“裝死有用嗎？”方隨並不輕易放過它，五指張開按著兔子的肚皮，水靈力還提供著壓迫力，方隨五指一按上去，兔子頃刻動彈不得了，只能被迫仰著頭裝死。

&esp;&esp;方隨二指夾著它的頭讓它不能看向其他地方，繼續問：“我可在這白玉窟躺了八百多年，你八百多年前就敢偷親我的屍體，這八百年間又做過什麼事？我不知道，你來給我說說。”

&esp;&esp;兔子一個激靈，不再躺屍了，拼命蹬後腿要把他蹬開。

&esp;&esp;浸著水靈力的後肢蹬在他胳膊上，留下淺淺的爪印，一點威脅都沒有。

&esp;&esp;“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了。”方隨見兔子就算這樣也沒有變回來的意思，瞭然點頭：“那我就自己猜了。”

&esp;&esp;怎麼猜？

&esp;&esp;兔子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方隨的手指已經順著毛髮往下滑去，兔子的毛很長，方隨直接碰不到面板，但是他故意用指尖撥開兔子肚皮上的幾處毛髮，然後問它：“這樣做過麼？”

&esp;&esp;兔子的毛髮起了人類衣物那般蔽體的作用，方隨緩緩撥開它的毛髮，就像在模仿猜測中謝時安撥開昏迷玉識君衣物的情況，兔子恍惚中明白了方隨的意思，兩隻眼睛瞪得快要突出來，拼命搖頭。

&esp;&esp;沒有！沒有！沒有的事！

&esp;&esp;“說話。”方隨故意道，“我看不懂你的意思。”

&esp;&esp;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兔子沒想到方隨也能做出這種事情，失神間，方隨手指又向下滑去，它雖然是隻公兔子，但該有的東西都有，再往下去，就該碰到不該碰到的東西了，兔子停頓一下，驚悚地拿剛剛解脫的兩個前肢按住方隨的胳膊，爪子扣在他的腕骨上，繼續搖頭。

&esp;&esp;沒有！真的沒有！

&esp;&esp;“讓你說話。”方隨學著兔子歪頭的幅度也歪了歪頭，“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esp;&esp;兔子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兩下，通紅的瞳孔變得水盈盈亮晶晶的，像是快要哭出來了。

&esp;&esp;“哭也沒用。”方隨沒指尖再往下滑，而是繞到了它的背後，從上到下挨個撫過它的兔子脊椎，再次問道：“這樣做過麼？”

&esp;&esp;兔子甩著耳朵快要起飛了。

&esp;&esp;沒有！沒有！沒有！

&esp;&esp;方隨挑了下眉毛：“搖頭是什麼意思？”

&esp;&esp;說話間，方隨手指滑過尾椎，圓潤的指尖輕輕勾過兔子的尾巴，兔子尾巴敏感地縮了回去，方隨兩個手指追過去把尾巴拽出來，又問：“這樣做過麼？”

&esp;&esp;你又沒有這麼短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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