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定不簡單,從上次菲菲的事,就看得出來,可沒想到,原來的林老以前是那麼的風光。可風光的背後,一定有著一段悲傷的故事。
林老沒否認,也沒承認,什麼也沒說。
孫警官顯然有些不耐煩了,明明剛剛都和我說好了,現在給老單這麼一打斷,怕我反悔,急忙問道:“陳飛,你說說,你可能得罪了什麼人?”
我回憶著說:“來湖南唯一得罪的就是大小鐘哥,那時他們要做我們公司的運輸,我沒同意,後來是曾哥出面擺平的,其他人,我就不覺得得罪過誰。工作上的事,多少會有摩擦,但絕對沒有到要我命的地步。”
孫警官顯然並不滿意我的答案,又問道:“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漏掉什麼人?例如和曾哥有仇的,馬大鬍子?還有之前的株洲的陳老?”
我想了想說:“不可能,這些人我雖然見過,但我並沒有和他們有過交集,總不至於因為我和曾哥在一起出現過,就要我命吧?”
老單在孫警官的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孫警官又問道:“你和曾志強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有沒有經濟瓜葛?”
我很坦誠地說:“我和曾哥是朋友,他是我們公司的代理商,我們私人不存在任何經濟利益關係,有的也是公司和他之間的經濟關係,公司的帳清清楚楚,他沒欠我們公司一分錢,我們公司也沒欠他一分錢。”
孫警官和老單互望了一眼,然後走了出來,過一會兒回來說:“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麼頭緒,嫌疑犯還在外面逍遙法外,都是亡命之徒,所以,我勸你儘快治療,然後儘快離開湖南。”
我並不在乎的她說的話,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希望再見到那兩個兇手,問問他們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要殺我的朋友?我卻沒說出來,而是說道:“你們答應我的事,一定要做到,什麼安排我和曾哥見面?”
孫警官說:“我安排下,然後叫老單通知你,先這樣吧,想起什麼打我手機。”然後留了個名片給我,三人離開。
林老看她們三個走了,給我倒了杯水說:“飛仔,凡事唸開滴,過去地嘢,就叫巨過去啦!(凡事想開點,過去的事就叫它過去吧!”我感激地說:“多謝你,林老。”
晚上我們兩個坐上在床上聊天,林老說出三十年前他的故事。
林老是土生土長的廣東人,家裡小時候很窮,家裡靠殺豬賣豬肉為生,那時候他的家還在深圳的一個圍村裡。小村子屬於城中村,村子裡很多外來人口,很亂。林老十幾歲就沒讀書了,跟著他爸爸殺豬賣豬肉,家裡兄弟姐妹很多,他是老大,所以早早就擔負起家庭重擔。
人殺生多了,就會有一種煞氣,林老與生俱來就有,十幾歲的小孩子,矮矮的,瘦瘦的,卻可以輕快地殺掉一頭豬,而且刀法出神入化。慢慢地街上的人,都叫他殺豬林佬。林老是個老實人,從小就對父母孝順,對兄弟姊妹疼愛有加,就是不喜歡說話,也不會笑。買他豬肉的人,從來沒看他笑過,加上他身上的煞氣,人們都有點畏懼他。
他父親常年喝酒,身體也不好,林老很快就接替了他父親的生意。他做買賣到是童叟無欺,絕對的貨真價實,街上的人都願意和他買豬肉,而且從不和他講價,生意倒也做的紅紅火火,一家人的生活支出,弟弟妹妹的學費,和他父親的酒錢,都能靠林老的殺豬檔來維持。
同行是冤家,林老的生意好,自然就有生意差的,看林老就是個小孩子,就時不時來欺負林老,並在街上造謠,說林老的豬肉是注水的,發瘟的。可老顧客那會相信這些,還是一如既往地支援林老的生意。
街上有個混混,整天無所事事,東騙西偷地度日,受那些看不慣林老的人的指使,三天兩頭的來搗亂。一般的小事,林老也就忍了。一天這混混喝多了酒,先是罵林老,之後不過癮,直接站在林老的豬肉攤上,尿了潑尿。林老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拿起殺豬刀砍了混混,混混被林老砍地幾乎斷了氣,好在那個年代法律制度相對沒有現在那麼嚴,那混混本來就是過街老鼠,也就沒有人追究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