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曾哥接出來的時候,曾哥是一臉的憔悴,人也瘦了一圈,加上常年在海上飄著,被曬得像個黑人,整個人都老了一輪。
我皺著眉問候道:“他們為難你了啊?”
曾哥搖了搖頭道:“那到沒有!
就是著急,這批海產估計要完蛋!”
我哎了一聲道:“我親哥啊!
就是點海產而已,咱們還在乎這個啊!”
曾哥不忿地說道:“他媽的,這些狗日的之前從來就不管我們的,手續齊全得很,也不知道抽什麼瘋,到岸就直接上船查,我也是大意,就沒留意到走私煙的事,這種事其實再正常不過,我船上那麼多人,一個人可以帶兩條煙,分一分就沒了,根本就不算個事兒!”
我嗯了一聲道:“是大意了,不過這事啊,我覺得還是有蹊蹺,那個辦事員肯定有問題,擺明了是故意為難咱們!
扣船就算了,幹嘛連人一起控制了,還不讓打電話啊?咱們之前不是都打點好了嗎?”
曾哥也很奇怪地說道:“是啊,這個辦事員我不認識,平時這種事,都是船務公司那邊在搞,我也懶得管,回頭我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回到酒家,見到殷師傅,曾哥用力地擁抱了殷師傅一下,熱情地說道:“咱們可是有日子沒見了,你這中年發福了,一身的腱子肉呢?怎麼胖這麼多啊?”
我笑道:“伙食太好!
當老闆了,都這樣兒!”
殷師傅白了我一眼,和曾哥說道:“沒辦法啊,除了廚房就是算賬,現在連打拳的時間都沒有了!
他們幾個,都有自己的事忙,酒家就我一個人支撐!
你啊,怎麼瘦成這樣啊?也該落地了,你這海上一漂,都多少年了!
現在下來,是不是都不習慣了?”
曾哥嗯了一聲道:“可不是,現在走路都感覺兩腳在飄!
再走一次,我就打算不出海了,孩子也大了,我真的在家,看看待著了!”
小黑從廚房端出菜來,傻笑著說道:“曾哥,試試我做的菜?”
曾哥笑道:“呦呵,小黑都會做菜了!
不容易啊?”
小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學著做唄!
也不能啥都不會吧!”
我們幾個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起了找曾哥,出海的事。
小黑憤怒地說道:“你說還有人敢打劫咱們?這口氣,我是咽不下!
曾哥,你認識那艘船的船主嗎?這事我得好好找他說道,說道!”
曾哥搖著頭道:“我那裡認識這邊海邊的人啊,現在早就不是我們當初那批人了!
明兒去船務公司,隨便也問問,是哪幫人乾的?都是吃海水飯的人,不應該這麼不講究啊!
?”
我也憤憤不平道:“咱們不欺負人,他們就該求神拜佛了,現在還敢欺負到咱們頭上,這口氣我也咽不下去!
這事咱們有理,找到人,就往死裡整!”
殷師傅臉色一變,責怪道:“咱們都是正經兒生意人,這些年出的事,還不夠多嗎?好不容易過上點消停日子,都別給我惹事啊!”
曾哥也說道:“是啊,是啊,找到人要個說法就是了,不至於舞刀弄槍的!”
我和小黑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聽你們的,聽你們的!”
第二天曾哥去了船務公司打聽訊息,我和小黑就直接去了海邊轉悠,想看看還能不能找到那艘船。
船沒找到,卻在海邊發現了很多小帳篷,帳篷門口擺放了一盆盆的海產,海邊的很多遊客,挑選了海產後,就走進了帳篷。
我和小黑好奇,就隨便挑選了幾樣海產,然後選了一個帳篷坐了進去,裡面就一張小桌子,幾個小板凳。不一會兒,簡易加工好的海產就端了上來,我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分量和我們當初稱的不一樣,明明一斤半的蝦,上來後不夠一斤,海螺的數量也是不對!
我叫住老闆道:“你這蝦沒一次上完啊?”
老闆瞥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道:“上完了啊?就是你剛剛稱好的啊!”
我哦了一聲道:“我吃虧點,現在你再給我重新把這些熟的,再稱一遍,我看看到底有多少斤”
老闆撇著嘴道:“熟的,能和生的一樣嗎?生的肯定重好多,你愛吃不吃,不吃就買單走人,不耽誤我做生意!”
我不滿地說道:“一斤蝦,你給我少至少半斤,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