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我陪著你,陪著你到無法再陪的那一日。”
&esp;&esp;人道愈陽花似錦,偏我來時不逢春。若是有下輩子,我只願你我錦時相逢。
&esp;&esp; 雪落
&esp;&esp;十一月的中旬,姜都終於還是下起了雪,鵝毛一般輕盈的雪飄蕩下來,落了滿目白。
&esp;&esp;顧長寧自幾天前從徐府回來之後,就日夜痛飲,潦倒不起,每日清醒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
&esp;&esp;他實在是害怕自己醒過來時會聽見外面嫁娶的鐘鼓之聲,寧願掩耳盜鈴一場,喝個爛醉如泥。
&esp;&esp;門前的風聲突然被人放了進來,抱著一條灰狗的少年怒氣衝衝地跟在風聲後跑進房裡,掃視了酒氣熏天的屋內之後,臉色就更加生氣了。
&esp;&esp;“你這幾天怎麼不去徐府了啊?難道要平白讓機會給別人嗎?”菱生拉起伏案醉倒的他,又從他手裡奪過馬上要送到嘴邊的酒杯。
&esp;&esp;他淒涼一笑,拂開菱生的手,飲盡杯中酒,“我還去做什麼?看他們倆新婚燕爾,鴻案相莊嗎?”
&esp;&esp;“你說什麼呢?”菱生在一旁呆愣了一瞬,懷裡的灰犬也低吠了一聲。
&esp;&esp;“難道不是嗎?楚晏不是已經答應了徐錦逢成婚了嗎?想來這幾日應當也快辦婚宴了,到時候你就替我拿著那錦匣過去吧。”
&esp;&esp;菱生看著他這副頹廢的樣,氣不打一處來,“誰說他倆要成婚了?我都說那是氣你的了。近來徐府也沒有說要準備婚事啊,要真有,那姜國皇帝肯定會來嘲諷你一頓,怎麼會放任你一個人在這喝悶酒?”
&esp;&esp;“我那天聽楚晏親口答應的,”顧長寧晃悠悠地撐著桌案,落寞地搖頭,“他心裡已經沒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