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景華贊也識趣的沒有再問。
她明白當奴才的不易,那是時時刻刻都得守口如瓶,說多一點兒就有掉腦袋的風險。
卜臣佑肯讓自己知道宮門被圍是假傳訊息,已是不易之事了。
“我明白。”景華簪淡淡一下,放下了轎簾。
可剛一靠在轎壁上,她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往轎外探頭道:“卜公公,皇上吩咐您把我送到哪兒?是景陽宮嗎?”
卜臣佑搖了搖頭,躬身道:“皇上說了,先將您接到乾鑾殿去。”
景華簪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貴妃娘娘!我求求您!您救救岱欽吧!”寶勒爾跪在闊闊真的腳邊,哭成了個淚人兒,臉上的妝全都花了。
格根看了一眼地上的寶勒爾,眉目間滿是難掩的憐惜之色。
“娘娘,不如——咱們這會兒就到皇上跟前去問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婢子也瞧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二皇子可是出了名的謹慎,就算再怎麼樣,又如何會在皇上病重當日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呢?”
闊闊真冷著臉,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又緩緩放下,這才耷拉著眼皮睨向腳邊的寶勒爾。
“你瞧瞧你像個什麼樣子?別說眼下他還未被砍頭,他就是真的被賜死了,真就只得你為她哭成這個模樣?”
“寶勒爾,你還未正式成為二皇子的福晉,就算他真出了什麼事兒,也連累不到你!趕緊起來!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對於寶勒爾的這副樣子,闊闊真很是恨鐵不成鋼。
而眼下耶律岱欽莫名攤上了一個謀反的罪名,她的心裡頭自然很是高興,終於不用日日夜夜費盡心思地去想著如何對付耶律岱欽了。
眼下,大皇子被幽禁,二皇子身上揹負了謀反之罪,只剩下了她的三皇子扎那一身清白。
這太子地位子,自然也就歸她的扎那所有了。
她心裡頭已經樂開了花兒,哪裡還顧得上傷心不已的寶勒爾。
她主張將寶勒爾賜與二皇子做福晉,本就是持有一種利用的心態。
“寶勒爾,你這不是為難我嗎?”闊闊真揚聲朝寶勒爾大聲呵斥道:“那會兒我到上書房去,皇上不讓我進去,我連皇上的面兒都沒見著,你讓我如何去向皇上去問二皇子的事情?”
闊闊真說罷,起身踱出幾步,寶勒爾跪的她是在心煩不已。
可寶勒爾是真心愛著耶律岱欽,尤其是在他對自己越來越好之後,她更是對他死心塌地。
如今,耶律岱欽莫名的背上了謀逆的罪名,她心裡亂成了一鍋粥。
雖然她一向很是敬重闊闊真,可在這件事上,她的心突然涼了下來。
她騰起從地上站了起來,眸光刀子似的戳到了闊闊真的臉上,“好!既然您不肯去,那我自己去!‘
說罷,寶勒爾就疾步往殿外走去。
可剛走出幾步,她又猛地頓住了腳,回身恨恨的看向闊闊真,一字一句道:“既然您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咱們都知道,皇上很是看重那景華簪,如今,更是要將她立為皇后,您素日對那景華簪做過的傷天害理之事,沒有十件也有五件了吧!”
“我這會兒去,我不但要將您對景華簪做過的缺德事兒告訴皇上,我還要將這些一併告訴景華簪!”
“往後我是福晉,她是皇后,她一向不是愛為難人的人!我伺候好她,比待在您身邊強多了!”
寶勒爾咬著牙將這些話一口氣說完,再未停留,轉過身就繼續往外走去。
這可把闊闊真氣的不輕,這可是自己的親女兒啊!就為了一個男人如此報復自己!
“你——你給我站住!”闊闊真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就要往地上倒去。
格根眼疾手快疾步走到其身邊將人往榻上扶去,朝一旁呵斥,“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將寶勒爾姑娘拉回來!”
侍人們應聲,皆拔腿往門外走去。
寶勒爾眼看著就要走出院門了,卻還是被幾個侍人擁上去呼啦啦帶回了正殿內。
“你們這群狗奴才!你們放開我!”寶勒爾一面叫罵著一面使勁掙扎,卻還是沒有掙扎開來。
闊闊真並沒有暈倒,歪靠在榻上,闔著眼眸不想睜開。
本來皇上不肯見她她就已經很是窩心了,這會兒寶勒爾又因耶律岱欽之事與她大動干戈,又揚言要將她做的那些事兒全說給皇上聽,她感到氣不打一處來。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