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外頭的日頭這樣大,你怎麼這會兒來了。”闊闊真一進殿,耶律敦巴日就緩步迎了上去。
闊闊真驚詫之餘卻很是欣喜,不管是因著她的弟弟班布林才對她這樣好,還是就是單純的對她好,她都覺得很是開心。
這意味著想著再生一個皇子爭一爭那太子之位,還是有點兒希望的。
“臣妾給皇上請安。”闊闊真擺著帕子緩身施禮,一抬頭,皇帝的一隻手已伸到了她的面前。
她嬌羞一笑,將手放到了耶律敦巴日的手中,二人一齊往內室走去。
“皇上,臣妾聽說,昨兒您一夜未眠?是真的嗎?”闊闊真眨巴著大眼睛,佯裝關心道。
聞言,耶律敦巴日很滿意這個訊息已傳遍了宮中。
他就是要讓那些前朝大臣們都知道知道,他立前朝公主為皇后並不是貪圖她的美色,更不是真的想要將她佔為己有。
他要做出一副憐惜前朝遺孤的樣子,就這麼將她養在宮裡。
他要那些前朝的大臣和宮役們都感念他這個仁厚之君,從而真正的服了他,心甘情願的為他侍奉在側。
“你這麼快就知道了?”耶律敦巴日明知故問道。
闊闊真接過侍女手中的茶,遞給耶律敦巴日,“也不知是哪個舌頭長的宮人傳出來的訊息,想必這會兒,闔宮上下都知道了。”
“皇上,您……為何不寵幸皇后?大婚當夜就將人冷落,難免會讓皇后成為皇宮上下的笑柄啊!”闊闊真裝出一副心疼這新皇后的樣子,看向耶律敦巴日。
畢竟是跟了自己幾十年的女人了,無論闊闊真再怎麼掩飾,耶律敦巴日也還是能夠知道她心裡的真實想法。
“怎麼?你願意讓朕寵幸皇后?”耶律敦巴日故意調笑道:“那好,今兒晚上,朕就到未央宮去。”
原本就只是想試探一下耶律敦巴日的真實想法,沒想到,竟還無意中推了一把……
這讓闊闊真悔極了,後悔自己說話未經好好思慮。
“臣妾……臣妾沒這個意思……”闊闊真眼珠子亂轉著,結結巴巴道。
“皇上要寵幸誰不要寵幸誰,由著皇上自己就好,何必在意臣妾說的……”
該說不說的,闊闊真近來,在他跟前的脾氣愈發溫順了,這讓耶律敦巴日感到很是欣慰。
脾氣順了,連帶著人都看起來順眼了不少。
原本,闊闊真請了那個江湖騙子來宮裡假扮山人說景華簪是不詳之人這事,讓耶律敦巴日很是生氣。
他本想著元宵一過,找個藉口將闊闊真送回北狄去。
可又因東麗那邊一直倚靠著闊闊真的弟弟班布林大將軍多年,若是自己就這麼將他的姐姐一腳踢回北狄,他生怕班布林會在東麗搞出些小動作來。
這幾日,這件事也一直擾的他心力交瘁。
不過,他現在打消了送闊闊真回北狄這個念頭。
“不說這個了。”耶律敦巴日笑了笑,“扎那最近在做些什麼?最近事多,朕有幾日未上早朝了。”
這是到了中原以來,耶律敦巴日頭一次過問扎那,這令闊闊真感到很是驚詫。
很多次,她都以為,耶律敦巴日已經忘了他自己還有個三皇子。
“扎那最近倒是:()囚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