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總得想個法子打破僵局,那些既做不來,那就只能——
‘撲通’一聲,似是什麼東西掉地上的聲音。
耶律岱欽不禁將書從眼前挪開,這不看不要緊,看了這麼一眼他的後背霎時出了一層冷汗。
人呢?剛剛站在前頭的大活人呢?
難不成被自己氣暈了?
耶律岱欽噌的起身往案桌前走去,剛邁出兩步又頓住了腳,看著伏跪在地的景華簪他兩眼一黑。
那眼神已沒有了白日裡的倔強強硬,只剩下三分清冷四分可憐,身板薄如紙片就那麼跪在冰涼的青磚石上。
這一跪,他覺得自己屬實是經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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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著景華簪如此卑微的樣子,他心裡有些竊喜,定是要求他將她送出宮去了。
終於,她不會成為他的母妃了,而是他將來的皇后——
可心裡雖竊喜,面上卻並未表現出半點。
“有話便說,何必如此折煞我——”耶律岱欽將臉撇到了一旁,負手站在原地,等著景華簪把自己預料之中的話說完,然後自己回一個‘好’字。
可他哪裡知道,景華簪為著的根本不是出宮之事,更何況,她也從不想出宮。
景華簪頓了頓,旁的話她也不想說,直接開門見山了。
“我的婢女青娥病了,已是昏迷不醒之態,我來懇請二皇子到太醫院去一趟,為青娥請位太醫來。”
她知道,北狄人是不殺太醫的,前朝的太醫總比北狄的醫士醫術高明些。
“什麼?”耶律岱欽難以置信的走到了景華簪的跟前,睨視著腳邊的人,語氣森然,“你冒著寒風到我這蘭林殿來就為了這事兒?”
景華簪聽的出來,這人不高興了。
她又把頭低了低,沉聲道:“是。”
緘默半晌,耶律岱欽伸出手,指節一下子勾住了景華簪的下巴,狠狠一抬,那張素白帶著受凍過後微微潮紅的鵝蛋臉映入了他的眼簾。
那雙絕美的鳳眸已不似方才那般從容淡定,取而代之的是十足的驚慌失措。
耶律岱欽的拇指指腹在景華簪下巴處摩挲著,而後一寸一寸朝其耳後挪去,緊接著是白皙的脖頸間。
隨著一股冰涼從脖頸間席捲全身,景華簪不禁顫慄了一下。
“怎麼?奴才的命就這麼重要?竟然能讓你放下身段這麼求我?”耶律岱欽湊到了景華簪的脖頸處,聲線低沉而冷戾。
:()囚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