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扎那和查干巴日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什麼?皇后娘娘?”二人一前一後朝著內侍脫口而出。
內侍是個有眼色地,知道此事不是自己這等人該議論地事,便不應話,只抿了抿唇,又點了點頭,“三皇子,王爺,二位快進去吧,皇上等你們許久了,方才卜公公還出來問你們來著。”
見狀,查干巴日也未再追問,朝扎那看了一眼,“進去吧,許是皇上又要免了那景華簪的罪責了。”
一時間,扎那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這——父皇這不是添亂嘛!”他望著查干巴日的背影,極力剋制自己的跺了下腳,口中嘟囔著跟上了查干巴日的步伐。
“其實,只要你聽朕的話,朕完全可以保你坐在這個皇后的位子上一輩子,直至老死!”耶律敦巴日抬手指著景華簪,說話的腔調有些隱忍的怒意。
“可是你呢?你騙著朕!瞞著朕!假借病重需要外出尋醫,跑到民間去會見什麼九鼎黨!你完全辜負了朕對你的信任!”
“現在,將個事情鬧成這個樣子!”耶律敦巴日一掌拍在案桌上,“朝廷的那些大臣們,其中也不乏有你們前朝的肱骨之臣,都紛紛上奏疏要朕將你這個前朝的遺孤儘快處死呢!”
“你說!朕該如何是好!”
若說是北狄的那些大臣要處死自己,景華簪深信不疑。
若說是前朝的大臣要處死自己,景華簪也半信半疑。
可若說是前朝的那些肱骨之臣要處死自己,景華簪是無論如何都不信的。
她的腦子在飛速的運轉著,她只想快些想清楚,在這樣的一個夜晚,耶律敦巴日將自己叫到他的跟前說了這樣一番話究竟是想達到什麼目的。
他本可以趕緊將自己處死的,可是他沒有——
“啟稟皇上,三皇子和王爺到了。”
就在景華簪思緒飛漲的時候,一道太監獨有的尖細嗓音傳入了耳中。
這一句不打緊,讓她心頭為之一顫的是下一句。
門口的太監接著緩聲道:“二皇子也到了。”
:()囚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