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上是虛無縹緲,絲毫不能解決問題,也不能給她帶來任何的安慰。
“說這樣的話有什麼用!”明子嘆了口氣,小聲嗔怪,“公主現在的處境,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這不是怕公主的心裡太難受……”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又吵了起來。
景華簪靜靜地聽著,明子的話她心裡是認同的,可是,她也不能當面表態。
就在這時,鑾轎突然間停了。
緊接著,外頭傳來了一道粗啞的聲音。
“啟稟皇后娘娘,二皇子說,想與您打個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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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老早就在這兒等上了!景華簪心裡冷笑一聲,看來,他終究還是不信任自己了,這都要親自跟著去。
“掀簾。”景華簪抬眸,冷聲道。
芳子應聲,起身去掀簾。
景華簪本以為,當著這麼多侍衛宮人的面,耶律岱欽怎麼都會做個樣子,以皇子的身份給她這個名不副實的皇后下跪請安。
可事實證明,耶律岱欽根本就沒把這些放在眼裡。
入目,一匹高頭大馬定定的站在鑾轎前,上坐一位身著盔甲之人。
馬太過高大,轎簾又沒完全掀開,因此,那人的臉景華簪沒能看見。
不過,她已經做好了那人便是耶律岱欽的準備。
她仍舊端端的坐著,將手交叉放在身前,垂著眸子,沒有特意去看轎外是何情形。
她在等待著那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如同等待著一種不自知的命運。
“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
那聲音冷冷的,仔細聽去,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景華簪是一個字都不想回應的,可她實在是不想再生出是非。
她微微一頓,薄唇輕啟,“沒什麼可準備的,既是勸降,我人去了便是。”
她的聲線寡淡,有氣無力,聽起來病懨懨的,彷彿一個臥榻許久即將不久於人世之人。
耶律岱欽一手緊勒韁繩,一手垂放在身側。
同樣,轎內的人他也只能看到那一襲天青色長裙,還有端放於膝上的那雙白皙纖細的手。
她的心情不爽利,他是知道的。
聽著她病懨懨的聲音,他很想翻身下馬到轎子裡邊跟她面對面的說幾句話。
可週身這麼多人看著呢……作為一個儲君,他實在是不能……
皇帝的病情不斷加重,眼看著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
這個時候,他再不能與她扯上半點關係了!
拳頭握緊又鬆開,他到底是沒下馬。
“此行漫長,若有奴才伺候不當的,皇后娘娘千萬別委屈著,儘管派人說於本王便是!”
冷冷撇下一句話,他勒緊韁繩打馬調頭往前面走去。
轎簾被人從外頭拉了下去,隨後,鑾轎又緩緩移動起來。
直到這會兒,景華簪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她緩緩闔上了眸子,整個人往後靠去。
芳子明子見狀,打扇的打扇,倒茶的倒茶。
“公主,奴婢瞧著,那二皇子今日對您的態度倒是好了不少,看著……竟沒那麼凶神惡煞了。”芳子道。
“你知道什麼!”明子白了芳子一眼,“你還看不出來麼?他這次是要憑著我們公主給他拿軍功的!”
“大皇子直到現在都還在被圈禁中,三皇子又不得皇上喜愛看中,這次勸降皇帝叫他隨行,便是想著叫他在上位之前立個大功,到時候,也好叫眾臣臣服啊!”
“你這話說的更可笑!”芳子不甘示弱,“既如此,那二皇子合該到東麗去待上個一年半載的,那邊戰事不斷,豈不是更好拿軍功!”芳子不以為然道。
“皇帝傻還是那二皇子傻?做做樣子得了!不過就是給大臣們一個說法,畢竟也不是所有大臣都服那二皇子的,”
“若去了那東麗,那就叫以身犯險了,回不回的來還是兩說呢!皇帝怎麼可能叫儲君去那裡!”明子道。
芳子恍然大悟,“也是……”
她二人的談話聲,景華簪聽的頭疼,索性抬手去摘頭上的鈿子。
二人見狀,忙上前制止,“公主,這可摘不得呀!若是叫那二皇子看見了……”
景華簪置若罔聞,閉著眼睛繼續摘。
芳子明子一看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