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不整的——這是要到哪裡去啊?”
“皇后娘娘!”芳子衝到景華簪的身前,怒目看向烏力罕,“您已經被禁足了!難不成您是忘了嗎!沒有太后手諭您竟敢私自出入宣室殿!您這是——”
烏力罕又是冷聲一笑,看向芳子的眼神含了幾分戲謔,打斷了她的話。
“你不過只是太后身邊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問本宮的話!本宮能夠出來,自然有本宮的道理!你最好打聽清楚再說話!”
話落,她又轉而看向了景華簪,眸光愈漸陰冷。
“哦?那哀家便要聽聽,你皇后有什麼道理?竟敢在被禁足期間私自出入宣室殿?”景華簪也冷冷的盯視著烏力罕,只不過,許是方才突聞噩耗,她眸間的冷光比烏力罕的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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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妾有皇上手諭,這個——夠嗎?”烏力罕說著,往景華簪的跟前逼近了一步,“若是嬪妾沒猜錯的話,太后娘娘這是要到皇上那兒去吧?”
“嬪妾勸您還是好好的待在您這未央殿吧!您去了也是白去,您不就是想讓皇上查明您的哥哥毓王殿下的死因嗎?皇上是不會查的。”
景華簪抿了抿唇,她沒想到訊息竟然傳的如此之快,就連烏力罕都已經知道了。
也更沒想到,耶律岱欽會不與她商量便解除了烏力罕的禁足。
她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這簡直就是一個她即將失權的訊號。
她知道,耶律岱欽這一舉動並不是為了烏力罕,而是在同她置氣。
若是她禁足烏力罕的時候與他說上一聲,他一定不會管這件事。
可那個時候的情形並不允許——
無論如何,必須得加快光復大景的速度了——寄人籬下的滋味,她不願意再忍受下去,更何況,她得為自己的大哥報仇。
而報仇的前提條件,便是奪位。
“為何?”她冷冷的看著烏力罕。
“因為人就是皇上派人殺的!”烏力罕一偏頭,笑得絢爛,“您沒想到吧?怪不得皇上,您的哥哥本就該死——啊——”
“你放肆!”
烏力罕的話音還未落,‘啪’的一聲,一記耳光重重地落在了她粉嫩的臉頰上。
一瞬間,幾個醒目的紅色指印出現在眾人的瞳孔中,眾侍婢登時險些驚撥出聲。
素聞太后與皇后不和,可是,也從未起過肢體衝突啊——
這一耳光,烏力罕不僅沒站穩,險些跌倒在地,髮髻的兩支鎏金步搖也甩飛在了青磚石上。
她訝異的看著地面,緩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抬手捂住了被打的那半張臉,轉頭大睜著眼睛看向景華簪,“你竟然敢打我!”
‘啪’的一聲,景華簪掄起另一胳膊,又是一耳光打在了烏力罕的另一邊臉上,“在哀家跟前,你應當自稱嬪妾!”
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捱了兩個耳光,還是在這麼多侍婢的面前——此時的烏力罕感到屈辱極了,可她又著實不敢還手回去,只能捂著臉瞪視著景華簪。
“上一耳光,哀家罰你辱罵哀家親眷,這一耳光,哀家罰你無視後宮宮規!皇上解了你的禁足哀家可以不管,可往後——你若再如此冒犯哀家,哀家便先砍了你父親的頭!”
說罷,景華簪繞開烏力罕,大步流星的往殿外走去。
芳子接過一侍婢手中的大氅,一面走一面往景華簪的肩頭披去,“方才奴婢並未聽說人是皇上殺的,許是皇后扯謊也未可知,待會兒到了皇上跟前,您可一定——”
“知道。”景華簪打斷了芳子的話。
可身後又傳來了一道尖銳的聲音。
“景華簪!我會告訴皇上你與那橫玉秘會密謀奪位的!你等死吧!”
景華簪駐足,想回身,卻被芳子按住了,“娘娘,您忘了,皇上昨日的話裡話外似乎已經知道了——她去不去說,已經不重要了,何必再去理她,毓王殿下的事要緊。”
聽罷,景華簪沒有回身,抬腳繼續往院外走去。
:()囚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