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平指著前面連綿不絕的山脈,說道:“沈兄,前面已經沒路了,我們靠雙腿反而走得快些。”
沈川點點頭,二人走進山林之中。
其實這條路並不難找,因為有不少人跟著他們一起踏入深山,直奔火靈宗的遺蹟而去。
這些人裡不單單是魔都的家族和宗門,甚至還有不少遠道而來的武者,都想嘗試著碰一碰運氣。
哪怕希望渺茫,可萬一幸運女神落在了他們頭上,一步登天絕非奢望。
很快,沈川二人來到了一片山谷之中。
只見這裡已經聚滿了人,正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甚至還有些人樂此不疲地拉攏著幫手。
不過沈川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掃了一圈,並未發現柳家和孫家的人,甚至連周家也沒看見。
“沈兄不用找了。那些早已預定了名額的豪門,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白平指著遠處,問道:“你看見那座拱門了嗎?”
順著他的指向望去。
沈川看到在數百米開外的地方,有一座二十米高的巨大拱門。拱門兩側石柱的間距,都有小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這裡其實是火靈宗的側門。像我們這些沒有名額的散人只能從側門進入,在火靈宗的外圍碰碰運氣。”
“至於分到名額的勢力,可以從火靈宗的正門進入,也比我們安全得多。”
沈川點了點頭。
這種區別對待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這是魔都境內的宗門遺蹟,機緣自然要先讓給本地勢力。
頓了頓,白平壓低聲音繼續說道:“其實我還聽到了另外一種聲音。”
“這件事似乎驚動了血蜘蛛,據說他們的人早已潛入魔都!”
“說不定我們所看到的這些陌生面孔,裡面就有血蜘蛛的刺客!”
沈川的神念早已籠罩四周,並未察覺到什麼異常,所以可以肯定這只是無端的猜測。
不過,血蜘蛛莫名其妙放棄了對他的追殺,八成也有這個原因。
就算他們派來的刺客不在這裡,遲早也會趕來的。
二人說話間。
一名穿著破舊的青年卻笑嘻嘻湊了上來,一臉神秘問道:“小哥,有沒有興趣和我組隊?”
白平看了眼青年的打扮,詫異道:“你是相師?”
相師,是奇門遁甲裡地位最低的職業。
說的好聽些,能幫人占卜問卦。上至壽數命運,下至姻緣事業,相師都能靠手中的龜殼占卜一卦。
可如今這一行近乎滅絕,混跡在外的大多都是些只懂皮毛的騙子。
青年嘿嘿一笑,晃了晃手中一副殘破的龜甲。
“白大人好眼力。”
“小哥若是答應帶我同行,我倒是可以免費送你們一卦。”
聞言,沈川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雖說眼前的青年只是武尊初期,可這份氣質,遠不是一個江湖騙子所能擁有的。
而且他的神念將青年籠罩,卻根本看不透他的底細。
顯然,對方的身上一定有某種遮蔽神唸的頂級靈寶。
如此說來,對方就算不是一品宗門的弟子,至少也是一個扮豬吃虎的狠角色。
只可惜白平的腦容量想不到那麼多,已經開始不耐煩得驅趕了。
“白兄,既然這是免費送的,就讓他卜一卦再說。”
沈川攔下白平,問道:“你能算出我的身世嗎?”
青年笑著搖頭。
“雲君向來只算事,不算人。”
“萬事由天道和因果所定,有跡可循。但修煉本就是逆天而為,再算也是枉然。若是強行觸怒天道,只怕連我都會惹禍上身。”
白平聽得雲裡霧裡,皺眉道:“說了半天還不是給自己找藉口。而且我們帶個江湖騙子有什麼用,你還是找別人去坑吧。”
說完。
白平正伸手想要抓住雲君時,後者卻靈巧躲開,嘻嘻笑道:“白大人莫急。雖然我算不了人,但可以算事。”
“小哥現在最想知道的,應該是火靈宗內到底有什麼秘辛吧。”
白平白了他一眼。
“這不廢話,這裡誰不想知道真相?”
“要是你真有本事倒是算一卦,看這次我們有什麼收穫。”
雲君笑著點點頭,將龜殼反放在地上後,取出一枚銅幣丟了進去。
隨著銅幣在龜殼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