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帥趕忙吃了顆解毒丹藥,這才感覺胸口上的疼痛在慢慢緩解。
運轉靈力將毒素壓制下來後,馬大帥陰沉著臉,咬牙說道:“這個混賬,還真以為自己是殿主的左膀右臂了,一言不合就用毒掌折磨人!”
“要不是沈川這次必死無疑,我都想把禍水引到他身上,好讓沈川替我們出了這口惡氣!”
聞言,劉大恆臉色一變,急忙做了噤聲的手勢。
“馬大人,這件事可不能亂說,小心隔牆有耳!”
“況且真讓沈川幹掉了夜神,那我們豈不是也得遭殃?”
想到這,馬大帥的表情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我也只是發發牢騷。畢竟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
“對了,事情安排得如何?”
劉大恆附在耳邊低聲幾句後,馬大帥的臉色多雲轉晴,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劉,整個武道殿還是你最靠譜,這件事辦的漂亮!”
“放心,等到這件事辦妥之後,我就提拔你當我的副手!”
“多謝馬大人!”劉大恆欣喜若狂。
可他並不知道,他不是第一個聽到這句承諾的人。
趁著馬大帥高興,劉大恆小心翼翼問道:“馬大人,有一件事我始終想不明白。”
“眾人皆知,火靈宗在千餘年前可是大凶之地,最後被各大宗門聯手封印。就算神器現世,他們這些炮灰進去豈不是白白送命?”
聞言。
馬大帥原本高興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劉大恆更是嚇了一跳,趕忙低下頭認錯:“馬大人,是我多嘴了。”
“我只是擔心咱們的人也會死在裡面。”
馬大帥指著胸口前的黑色掌印,咬牙說道:“以後這種問題憋在心裡,否則這就是代價!”
“如果這是一盤棋,上面的大人們才是下棋之人,而我們都是微不足道的棋子!”
“棋子不需要知道佈局和危險,唯一的任務就是聽從擺佈,然後坦然赴死!”
聞言,劉大恆的臉色瞬間鉅變。
一想到自己也有可能成為炮灰,甚至在死後都不會掀起半點浪花,劉大恆的心中滿是絕望。
深吸一口氣,劉大恆顫聲道:“馬大人,你不是說不會有事嗎?”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歲孩子。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可都得餓死啊!”
馬大帥瞥了他一眼,語重心長說道:“老劉,有時候吃飯都會被噎死,更何況是這種危機四伏的凶地呢。”
“不過你放心,只要你聽我安排,我會盡可能讓你活到最後的。”
劉大恆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賊船。
可現在騎虎難下,如果臨陣退縮,只怕以後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無奈,他只能咬著牙點了點頭,露出了決然之色。
“一切但憑馬大人吩咐!”
馬大帥心滿意足,點點頭說道:“好了,你去收拾一下,帶人出發吧。”
“對了,我會讓龐統跟你一起去,好歹也能有個照應。”
龐統?
聽到這個名字,劉大恆的心中充滿了危機感。
這可是馬大帥的新小舅子,最近炙手可熱。
這種安排莫非是想讓他們互相搶功,然後選一個接替二長老的職位?
帶著滿腹狐疑,劉大亨轉身離開去做安排了。
當他走後,馬大帥看著胸口前的黑色掌印,面色陰沉到了極致。
這一掌,打得他是刻骨銘心。
就算早早服下了解毒丹藥,可也得折磨十天半個月才能緩過來。
將上衣緩緩穿好,馬大帥勾起了嘴角。
誰說他一輩子都得在夜神麾下當個狗腿子?
雖然他擺脫不了被下棋人操控的命運,可在這棋盤之中,他也並非是任由宰割的炮灰。
更何況夜神也是棋盤上的棋子,有何吃不得?
……
在前往火靈宗遺蹟的路上,白平將這兩天收集到的其他情報給了沈川。
“千年前火靈宗被各大宗門聯手封印,由武道殿掌管。直到今天因為神器的噱頭,武道殿才決定將封印解除。”
“據說火靈宗滅門時,連宗主在內的上千人都死在了宗門裡。你說這麼多年過去,他們的殘魂會不會依舊留在裡面?”
沈川一邊翻看著手中的資料,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