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她的眼中充滿了悲傷。
高蕊緩緩說道:“他欠我的,早就還清了。或許他根本就不欠我的,沒必要還我任何東西。”
三人分別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裴少卿醒來時,身在一個高雅大氣的幽閣內,床是個柔軟舒適的大床,他從沒有睡過如此舒服雅緻的床,不厚不薄的床褥上繡著幾朵雲朵花,整個房間散發出宜人的清新的芬芳,他的身體還是虛弱的很,他起身忽然看到牆上掛著各種各樣的水果籃,香蕉、水蜜桃、油桃、蘋果、哈密瓜及各式各樣異邦水果,這些水果一天一換,新鮮的很。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伸手想去摘一個吃,他實在口渴得很,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笑聲,一個女人從珠簾後緩緩走入,這女子外罩一件淡紅淡紅的輕紗,頸上戴著一串紫色翡翠珠,映著她那白色到透的肌膚,黑粉相間的擺裙落落大方,她是行走的美人,比你見過的任何花朵都要美麗,她的眼睛比任何星辰都要深邃。高貴的不入凡塵。裴少卿盯著她似乎出了神,他依稀記得自己哪裡見過。
“你想吃牆上的水果?”
“是。”
“可惜這些都不是吃的,只是清新空氣用的飾品。”她微微皺眉又道:“你不認識我了?”這女子的聲音猶如天籟。
裴少卿站著想了想道:“你是…是誰?我不記得了。”
這女子莞爾一笑道:“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確像條狗一樣蜷縮在地上,第二次還是像條狗一樣,不過不同的是,這次像是要斷了氣的狗。”
“我記得不是你救了我這條狗。”
“是我的一個手下,鍾無歡,是我讓他救了你,如果不是我你的頭早就被割了下來。”
“那我要謝謝你了。”
“你倒不必謝我,我救你也是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而已。”
“什麼事?”
“殺人的事!”
“那你可能救錯了狗,我只是隻沒有利齒的狗,根本傷不了人。”
“哦?是嗎?難道你不想知道我讓你殺誰?”
“很不想!”
“你越是不想,我越是讓你知道,他是目前只有你才能對付得了的人——溫華陽!也就是殺掉龍黨蕭翼的人。”
他淡淡的回覆了一句哦。
“你不想為蕭翼報仇?”
“自然會有人替他報仇,即使沒人,恩恩怨怨我也不想介入。”
“你真是條沒心沒肺的狗。”
“對,如果你想聽狗叫,我倒是能滿足你。”
“我倒是希望你沒有心臟,而不是有個殘廢了的心臟。你若答應我,我便會讓你得到一個完全健康的心臟。”
“絕不!我不會為了自己而犧牲別人,我寧願受到傷害的是我自己。”
上官花宴不禁笑了起來,她笑起來也是那麼的迷人,那麼的讓人害怕。她語道:“你這人真怪,怎麼會活到現在的,不想殺人,又怎麼能活到現在?那是還沒有讓你心動的籌碼吧。”
裴少卿無動於衷。
“即使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搶了也沒有關係嗎?你這個沒有用的男人!”她的話跟她的相貌截然相反,像無數個冰錐一樣,將裴少卿刺下無底冰川,他的瞳孔在收縮,忽然他的身體像著了火,將那些刺入身體的冰錐一下融化,上官花宴已經看到了他的憤怒,人總是有弱點,無論是誰,只要不是修煉有為的人。裴少卿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頭疼痛欲裂,上官花宴從懷中掏出一粒丸子出來,輕輕的送到了他的嘴裡。裴少卿看著她,想到了莫醒醒,他忽然恨起莫醒醒,眼前女人的容貌比莫醒醒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們完全是不同的女人。他用手輕輕摸她的臉,她的臉很冷很滑,滑到會滑落他的手。
上官花宴仰視他,柔聲道:“做一個無心之人,你的心就不會痛,你的心之所以會痛,是因為你的心裡裝了很多你不應該裝的東西。”
“你憑什麼認為我能殺得了溫華陽?”
“天下間只有你能和他一戰!”
“錯,還有納蘭邪。”
上官花宴輕輕笑道:“我不知道他,只知道你。”
“你和他有什麼仇?”
“他殺了我的父親。我還要告訴你的是,他知道我要殺他。”
“你在他身邊,他卻知道你無時無刻想要殺他?”
“不錯,因為他知道我無論如何也殺不了他。”
“男人不應該小看女人,尤其是你這種國色天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