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門,設計的初衷就是永遠不想讓囚禁者離開,鐵籠的上面還有個封條。
柳下市道:“幹嘛不把那封條撕了?”
瘦和尚道:“那是太陽會的封條,雖然那兩人死了,可封條卻沒人敢撕毀。”
柳下市道:“你們乾脆把他餓死算了。”
瘦和尚道:“每天只吃一頓飯,晚上送來,餓不死的。”
那方丈半身已在水裡,閉著眼睛,雙手合十,但仍改變不了他垂垂老矣的姿態。
幾人已下到了牢籠旁,裴少卿道:“方丈安好?”
方丈過了一會才睜開眼睛道:“檀越安好?”瘦和尚一旁笑道:“原來方丈是睡著了。”
可是方丈睜開雙眼的時候,裴少卿身上不禁打了個寒磣,一陣冷流襲上,他第一次感到對方身上的邪魔之氣是如此的強大,比這溶洞中的冷還要陰冷恐怖,裴少卿想不到一個人居然能散發出如此強大的氣場!裴少卿一句話也不說,直視他的雙眼,那老態龍鍾的方丈也不說話,直視裴少卿的雙眼,他們都不想被對方的氣場震懾住。
瘦和尚介紹道:“方丈,這位是裴少卿,另一位柳下市。”
裴少卿道:“你用不著介紹,恐怕方丈昨夜已經見過我們了。”
方丈緩緩道:“檀越何出此言?難道你們昨夜有來過這裡?”他的每一個字彷彿可以看見,已化為了武器,無形間攻擊著裴少卿,裴少卿只覺得渾身難受,他從沒有見過,有人將武功練到如此境界,更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功,真是天外天人外人。他只得暗暗將自己的真氣、元氣釋放出來,護住身體。但柳下市與瘦和尚卻沒事,裴少卿想,可能那些話是對著自己來的。
裴少卿道:“我們昨晚沒有來過,但您卻去過的。”
方丈道:“檀越沒看到這樊籠,難道我是神遊不成?”
裴少卿道:“看到的就不一定是真的,我只知道這樊籠是困不住高僧的,你肯定有出去的辦法。”裴少卿用手敲了敲鐵柱,確實是鋼鐵打造。他又繞了一圈,上下仔細打量著,邊走邊說道:“上面的四角完全如新,洞中蜘蛛、飛蟲不絕,難道你每日擦洗不成?何況那兩個人絕不是你的對手,想要困住你,是不可能的。”
方丈笑道:“檀越高看貧僧了,那些蟲蟲蠅蠅,見人會躲避的緣故吧,貧僧只習得一些強生健體之法,並不會什麼武功,像太陽會那些一流高手我們是應付不來的。”
裴少卿忽然一個念頭閃過,笑道:“太陽會?辛虧你的提醒,我想他們說是太陽會的人,但他們卻不一定是太陽會的,他們即使是太陽會的人,也屈服了你。你說對不對?”
方丈笑道:“依據呢?”
裴少卿撿起一個小石頭,看了看道:“依據就是絕無首的掌法,他的那種掌法,十分厲害,恐怕是少林的五雷轟頂手!這種掌法兇惡殘暴,本是少林概不外傳的禁術,外人怎會這種武功?你們肯定是達成了某種交易,你教他這毒門武功,他為你做事。”
方丈道:“他為我做什麼事?”
裴少卿道:“可能是讓這些和尚戒掉清規戒律,沉淪掉,或者是保證每天有和尚來給你送飯,可惜,那些和尚不知道,送飯,成了送命!”裴少卿繼續道:“我若沒有猜錯的話,開啟這個樊籠的方法,不在外,而在內。”裴少卿將石頭猛地向方丈盤坐的地方擲去,方丈倏地一下憑空而起,石頭打到機關上,上方的鐵柱瞬間開啟,方丈已飛了出去。但人還是輕落在了鐵籠上,他站在鐵籠上,伸了伸懶腰道:“你真是個想象力豐富的人,我為什麼要殺和尚呢?那些屍體呢?”
裴少卿道:“過獎,我想你殺和尚的原因是…討厭和尚?我不知道,屍體簡單,已經順著水流漂到暗河的盡頭了吧。”
瘦和尚大叫起來道:“
不可能!絕不可能,方丈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你們含血噴人啊~”他順著水流發瘋似的奔跑起來,他絕不相信一直敬仰的方丈會殺和尚!沒過多久,就從裡面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那瘦和尚再出來時已滿面淚水,不知道是恐懼還是憤怒,整個人都在顫抖,像被攝取了靈魂,他直勾勾地盯著方丈道:“那些人真是你殺的?”
方丈看著眼前的和尚也覺得奇怪,簡直判若兩人,人在一瞬間可以有如此大的變化。方丈點了點頭。
那和尚連忙搖頭,哭喊道:“不可能,絕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整個山洞中迴盪著他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他的人已接近崩潰的邊緣。
方丈也不禁道:“有什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