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裴少卿的武功讓他們感到恐怖,在魍出手的瞬間,他們看到裴少卿似乎閒庭信步般的便走到了他的身後,像真正的鬼神!
“你的視覺已經被剝奪了,這是對你的懲罰,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殺戮了。”魍叫道:“說,要什麼條件,可以讓我恢復視力!說!我請你告訴我!”裴少卿道:“你知道痛苦了嗎,被你殺了的人,他們的痛苦不知比你有多苦。你贖罪吧!”
魎道:“裴少卿不愧是裴少卿,當今天下三傑,非你莫屬,沒想到你習得了佛家的絕學。”
“你錯了,佛家的絕學太多了,我的指法雖是佛家,我的身形,我的心卻是道家的。”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襲來,他的胸口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他知道,只需一小會,他就會疼到蜷縮在地上,仍會像條中了毒的狗!疼痛感對任何人都是一樣的,平等的。任何人都得忍受痛苦,他沒有任何辦法阻止痛苦的侵襲,最痛的時候,他想要了結自己的命。
魅欣喜道:“快看,他好像中了毒一般。”
魎快速上前道:“不錯,不錯!這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時候!”
“不行!你們絕不能現在殺了他!他死了,能夠讓我復明的人就沒有了。”魍張開雙臂極力阻止道,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雙臂方向是對著裴少卿還是對著他們。
魅道:“大哥、你別這樣啊,要不是你出手,他不可能成為現在的樣子,現在他估計動也動不了,正是為你報仇的好時機。”
魍道:“去你的,殺了他,我的雙眼就永遠廢了!”
魅道:“哎,即使他不死,他也不會幫你的,是不是?”魅滿懷期待地看著裴少卿,他多麼希望要他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覆。
裴少卿說話的氣力已經沒有幾分,他連呼吸都已很困難,他想要坐下,至少讓自己休息會,但他一坐下,必會永遠都不會站起,但他咬緊牙關,調整了呼吸,說道:“是!”說完汗珠已經順著臉頰成線掉了下來。
魅仰頭哈哈大笑,聲音陰柔而奸猾。他笑著道:“這個傢伙絕對是龍黨裡最沒用的傢伙,被龍黨趕出來的狗,奄奄一息的狗。”
魎對著魍道:“你若不想死,就閃到一邊去。”他的聲音雖不大,但魍知道他,魎的生性,他的一句話便是最後一句,他不會再重複,魍知道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魍和魑不同,魑是背叛,是敵人。魍是捨生忘死,雖是廢人,但對廢人總不能太決絕,但如果魍執迷不悟,那他的下場或許會比魑更慘!
魍點了點頭,很識趣的退到了一邊。
魎對魅使了個眼色,魅心領神會,他邪笑著將鎖鏈拿在手中,一步一步向裴少卿走來,勝券已在握!殺他比殺一個廢人還要簡單,此時的裴少卿,確實如同一個廢人,裴少卿在想如何對付他,可是他的身體已不聽他的使喚,他如果死在這,也是理想之地,湖水清清,皚皚白雲,不是什麼人都能死在一個好地方的,他看了看自己腳下的泥土,感到很滿意。他索性一下坐了下去,魅笑著道:“果然已經在等死了嗎?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有幸能夠殺掉龍黨的人,放心好了,我是不會給你留個全屍的!”
只見鎖鐮嗖的一聲,直衝裴少卿而來,鎖鐮映在裴少卿的瞳孔中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楚。他索性閉上了眼睛,他剛閉上了眼睛,只聽鐺的一聲,裴少卿一看,鎖鐮的飛鎖已經被一個飛石打落在地,魅用力一收,鎖已又到了他的手中。
一個神采奕奕、精力充沛、勁裝束服的人出現在裴少卿的身後,裴少卿轉過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夏步臣!
夏步臣的刀已出鞘,刀被陽光照得光亮而又奪目,耀眼而有色彩。
魅皺緊雙眉,斜視道:“你想做什麼?”
夏步臣看了看地上的裴少卿笑道:“你們找錯人了,你們看他的樣子,像是龍黨的人嗎?”
魎指著魍道:“他絕對是,至今還沒有人能夠瞬間讓他致盲,能夠讓他瞬間致盲就可以瞬間幹掉他!你如果想來搶裴少卿的人頭,不好意思,你來遲一步了。”
夏步臣道:“哦,來遲一步,我看不見得,他若死了,我是遲了,但他還沒有死。”
魅道:“你想怎樣?”
夏步臣道:“他是我的,我要帶他走!”
魎道:“笑話,你只是杜刺史的一條狗,想帶他走,你先保住自己的命吧!”話音剛落,夏步臣已經一步擋到了裴少卿的前面,因為魎已出手,魑魅魍魎中屬魎的武功最為辛毒霸道!
拐刀交織碰撞,沒出七個回合,夏步臣暗自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