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浪卻猛地襲來。蕭翼一展雙臂,卻是道家輕功中天地兩盤中的地盤功,他高跳輕落,如走砂踏雪已躍出了院外,三道比劍刃還要鋒利的刀掌打在了院牆上,一尺多厚的混凝堅硬的院牆“轟”的一個炸響,已轟然倒塌掉。溫華陽一個穿雲步踏風而至,蕭翼還沒有使出流星錘,已一鶴沖天,乘風驅氣,憑空懸浮,鍾無歡不覺發出感慨之聲,他的輕功已然不弱,但蕭翼在空中漫步行走,卻是他做不出的,當今天下,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溫華陽一抬頭,陽光刺入了他的雙眼,他已看到五個顏色各異的流星錘向他襲來!五個奪人性命的流星錘!蕭翼第一次祭出五個流星錘,對方是江湖皇帝,他不得不使出全部!蕭翼最多隻祭出過三個流星錘,卻還沒有人能從他的三顆流星錘下活過命,無論是誰,都絕沒辦法躲過快如隕石墜落般速度的流星錘!就在所有人驚訝這流星錘閃爍著的威力時,更讓他們驚訝的是,溫華陽並沒有避開這五顆流星錘,難道他已知道他避不開?時間像凝結了一般,所有人都看到這五顆流星錘明明是打中了溫華陽,並且穿過了他的身體,但卻沒有一點血,溫華陽仍好好的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抬起頭看著在天上的蕭翼,蕭翼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等他收回五顆流星錘時,溫華陽已經到了他的眼前,雖是正值晌午,烈日高照,但蕭翼似乎已經被冰凍住。浮在空中,一動不動。溫華陽伸出右手食指,慢慢地向他的印堂穴靠近,蕭翼想要動,卻掙脫不了,彷彿被捆住一般,食指已經有一半插進了他的印堂穴,卻停止了。因為溫華陽已經知道他已活不了,溫華陽的聲音似乎變了,話聲已經模糊不清,變得不像是人的聲音,而像地獄中的回聲。但蕭翼還是能夠辨別出些。溫華陽道:“我能幻化出的不止有兵器,還有我的身體,虛化自己,你打中的只是我的虛像罷了,你的輕功與掌法都是來自於道,雖是上乘武功,卻不知空無與虛化,正所謂有起皆因滅,無睽不暫同。從歡終作戚,轉苦又成空。更無尋覓處,烏跡印空中。”
蕭翼痛苦地笑道:“你練的雖是道家的頂級武功,但你說的這些,我也明白地告訴你,包括你現在的武功,龍黨中早已有人參悟到,他絕不在你之下!”
溫華陽道:“是誰!?”
蕭翼痛苦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你既已知道我不會告訴你又何苦問!”
溫華陽道:“你殺了我一人,我本打算殺你!我現在不殺你,只要斷你的一隻右手,你有話說嗎?”
蕭翼道:“你見過斷手的龍嗎?”
溫華陽道:“沒有見過,所以我現在想見見!”溫華陽用手在他右手腕上輕輕一切,蕭翼的手和他的人便從空中掉了下來,溫華陽也輕輕地落了下來。
蕭翼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撿起五毒流星錘,踉踉蹌蹌的往回路走。
胖和尚道:“就這樣放了他?”
溫華陽道:“怎麼可能?只是暫時還不能讓他死在我們手裡,自然會有人要他的命!”溫華陽轉頭看了看他的人,命令道:“打道回宮太陽殿!”
聾子拉著胖和尚回院裡,把雞圈裡的幾隻雞逮了逮,裝在了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