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常帶夏步臣去了幾個煙花場所,豪飲了幾次,這讓夏步臣有些不適應,杜刺史最近咳嗽地厲害,似乎“桃子”也止不住了。
殷無常勸道:“大人應該到山清水秀自然清新的地方去修養上一段時間,遠離繁忙的事物,最近您也太操勞了。”
刺史長長嘆了一口氣道:“你說哪裡好呢?”
殷無常道:“神韻山莊!”
“神韻山莊,這個我是知道的,但是他們是江湖中人,會借給我住嗎?”
“借?笑話,誰說我們借了,我們是去取,延州城還有您拿不到的東西嗎?正好把最近的‘失心人’事件扣在他們的頭上!”
“哦,這合適嗎?”他捋著鬍鬚沉思道。“嘿嘿,大人不要多慮,交給小人好了。”
杜刺史來回踱步思考了一下,便離開了。
殷無常走在街上,忽然停下對著夏步臣道:“你的刀刃鋒利嗎!?”
“鋒利!”
“和我在一起的人的刀必須要鋒利!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
“最好的證明就是殺人!”
“可是我現在不想殺人!”
“想不想殺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證明你的刀,刀就是你的命!”夏步臣同意。
“可是我可以砍樹!”
“你的刀是用來殺人的,不是切菜砍樹!”
來來往往的人,無緣無故的殺人,沒有一點仇恨的殺人。這讓他很難下手,只有殷無常這樣的冷血之人才能做得出。
他在尋找,找一個拿刀的,但偏偏此時卻沒有,一個都沒有。
人流不斷,熙熙攘攘。
夏步臣看著對面來了一箇中年人,中年人也瞅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或許是要回家,或許是要趕集,或是要…他正在想著,霎的一聲——刀已出鞘,中年男人措手不及已被砍了一刀,痛苦地倒在了血流之中,等夏步臣反應過來時,殷無常已經將夏步臣的刀插回了刀鞘,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果然鋒利,卻還不是太鋒利,差強人意啦。”
明月胭脂樓。只是個二流的青樓,但人很多,有女人的地方一向很熱鬧,各個年齡段的女人都有,當然各個年齡段的男人也都有。
沒有任何女人理他們,準確地說是沒有人理會殷無常,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殷無常是來收賬的,殷無常似乎已經習慣了她們的冷眼。
“快叫幾個婊子來陪我們,要最好的婊子,要最好的酒!婊子也是菜,喝酒豈能無菜?!”殷無常對著老鴇子高聲叱道。
老鴇子丹鳳眼,瓜子臉,輕霧眉。雖是過了四十,但舉止投足間卻落落大方。她今天似乎心情不好,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仍然託著腮,呆望著一幅掛在牆上的山水春江圖。
“你聾了嗎?”殷無常惡狠狠道,順腳踢了她一腳。
“你讓一群婊子伺候你,那你是什麼東西?!”她的聲音雖不大,但卻很穩。
“我是來專門收拾婊子的!”話未說完,他已到了她的身前,一手掐住了她的喉嚨,一手抓住了她的胸。
“喲,這不是殷大爺嗎?”
眾人循聲望去,一個長得很是端莊的女子站在樓上,一襲白色的長裙粉色的腰帶,她雖不語,但眼中生威。
她笑罵著:“你們官府的人就知道動手,真是對女人孩子老人都不會一點手軟!欺軟怕硬的東西!”她說的話很有底氣,沒有一絲的恐懼。
“這不是花魁嗎?真是別來無恙啊。”殷無常轉過身淫笑著看著她。
“你也是,不過今天你或許會有恙哦!”她口氣中帶著自信與威脅。
“我若有恙、受傷的話還是要勞煩你來伺候我的喲。”
他話音未落,忽然一梭流星鏢不知何處起長了眼睛似的射向殷無常、夏步臣!鏢風挲挲!無論誰中了這一梭必死無疑!而且會死得很難看!
一聲痛苦的叫聲,無論是誰,都會因痛苦而本能地叫,可惜這是女人的叫聲,老鴇瞬間被殷無常一把抓起橫在身前,做了人牆,鮮血滴滴嗒嗒落在地上。
“殷無常啊殷無常,真是陰險毒辣的殷無常。”一個男人已經站在花魁身旁。
男人身材高大,儀表堂堂,冷笑著看著殷無常。
“原來是你!原來是神韻山莊的少莊主葉遵,論起輩分來你還得管我叫叔呢,怎麼狠心對我痛下殺手呢?”殷無常邪笑道。
葉遵開啟一隻銀色的扇子。
殷無常注目凝視。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