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葉破空的山莊?”一個穿青衣的男子問道。
“不錯,你是誰?”看門的護衛道。
“我是他的信使,請讓他所有的兒子們出來,他要把這座山莊分給他們!”他把印有空字的一錠金子拿了出來並贈給了看門的。看門的喜出望外,把金子牢牢地握在了手裡,金子他只看過,並沒有摸過。
“據說,葉破空的兒子很多?”韓誠邊走邊道。
“是的,我數過,有六十五人。”他回答得很殷切,似乎要把所有知道的不知道事都要說出來。
“哦?你喜歡數數?”
“不是,我只是想當他第六十六個兒子而已,六十六是個吉利的數字,他回來的話我就準備磕頭……”
“他們都是些什麼人?”韓誠道。
“各種人都有,殺人犯,盜竊犯、小偷、渣滓、也有乞丐、響馬什麼貨色都有。”
“有特別的?”
“你說的特別是指?武功特別出色?”
“嗯哼。”
“據我所知,並沒有什麼好手。”
韓誠打聽好裡面的情況,便讓他敲鑼打鼓地通知他們集合。
很快,大廳內站滿了六七十人,按照韓誠的吩咐,門也被從外面反鎖了起來,六十七把明晃晃地刀槍劍戟,所有人都在覬覦這個山莊,這個山莊的所有財產。
青衣男子掃視他們,一個個獐頭鼠目,邪戾外露,他道:“會武功的請站在左邊,不會武功的請在站在右邊。”
底下人喊道:“什麼意思!難道是會武功的就多分!不會的就少分嗎?”所有人一聽都往左邊站!
韓誠道:“葉破空讓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今天誰殺得了我,這個山莊就是誰的!”
所有人一聽,立刻來了精神,這麼多的人殺他豈不容易?
“葉破空已死,你們難道一點都不悲傷嗎?”
下面的人面面相覷,然後一齊看著他,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忽然人群中有人喊道:“殺了這個人!山莊就是我們的了!”瞬間他們全都變成了豺狼一般衝了過來,搶奪他們的食物。
韓誠從葉破空山莊出來的時候,原是晴朗的天空,烏雲卻聚攏起來,似要下雨,但北方卻透出來幾道亮光,他不慌不忙地向北方走去。
葛縣令最近有點煩,縣衙外都是尋找親朋的庶民,多的時候有上百人,堵在門口,自己出去遊玩散心回來後,仍然不散。只好找到杜刺史,杜刺史正坐在神韻山莊紅彤彤的楓葉樹下,喝著很淡的酒,聚精會神地練著字,畫著畫,他非常鍾愛他的字,他的字遒勁有力,剛中帶柔,他甚至是感激,要不是當初一手好字,他不可能連中三元,絕無可能有現在的地位,沒有地位,他還是那個小小木匠,成天聽著刨子、長鋸的聲音,還有滿眼的飛屑,讓他的面板很癢,癢到半夜失眠,暴跳如雷,想要自殺,所有的這些讓他厭煩到死,他發誓誰要是提起他曾是個木匠,他就要用刨子刨了他,所以沒有人敢提起他的過去,包括他的兒子,也不敢去挑釁他,誰都不想找不自在,杜聰明還是不傻,只喜歡憧憬他們的未來光明的前途,對過去的過去絕口不提,刺史不時遠眺遠方的風景,偶爾一片鮮紅的楓葉落下,落在他的字畫上,他覺得很美。
他對著自己一手提拔的無能下屬甚是頭疼,杜刺史先是以朝廷的名義扇了他兩個巴掌,立刻質問道:“‘失心案’不是破了嗎?全部是葉正乾的!難道你沒告訴他們?”
葛縣令委屈道:“說了,我那師爺嘴都說歪了,可就是不信,完全不頂用。”
刺史道:“沒用的廢物,那就用鞭子抽!多買些鞭子,用他們的銀子買!”
縣令嘆氣道:“哎,不是沒抽過,抽了幾個領頭的,但他孃的越抽人越多,還有的要搶鞭子,就像蒼蠅,成天嗡嗡地叫。”話沒說完,刺史又反手抽了他幾個耳光,因為刺史大人是很雅的人,很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說髒話,官位大過他的人例外。
“哦?那就是說這群賤民已經成暴民了,你知道怎麼對付暴民嗎?”縣令忙捂著腫起來的臉道:“小人知道,當然知道,就像拍蒼蠅那樣拍死他們,只是我們縣衙的人手不足,還希望刺史大人調撥些。”
刺史大人喝了一小杯酒道:“這是自然,人,給你一百,但切記,要速戰速決,不可走漏半點訊息,否則我要你的命!”命字他說得很重,也是給他提個醒。
縣令連忙跪下稱是,因為他知道刺史是個比較守信的人,尤其是在殺人的事上,說殺誰,真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