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從裡面走出，邊繫褲子邊指著錢如海憤憤罵道：“他孃的，老子以為是個處女，你他媽的不老實啊！”

錢如海賠笑道：“不知杜少爺垂愛，早知必登門送府。”

“你這個馬屁精，就這種貨色還送府，汙了我的床，晦氣！夏步臣，你也進去玩玩，玩過你們都去，還以為是個處女，這世道世風日下啊，真是晦氣，還有，他衝著夏步臣罵道：聽說你的刀還行，現在看來，養條狗都比你好！”

夏步臣關上門，高遙滿臉是血，裸身蜷縮在地上，淚水已經掛滿了她的臉，臉浮腫像鼓起的血饅頭，一道道鮮紅的血印爬滿了她的身體，她的身體已是青一塊紫一塊，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心疼，無論是誰傷害他，他定會奮不顧身，和他拼命！如今，人心變了，人變了，世道變了，他也變了，一切都變了。他的心也冷了。

人間的惡從何處來？他為什麼不出手，他不知道。

“你這條下賤的畜生，永遠是條狗！下等的狗！”她看著他狠狠地罵著。她一開始便這樣想，卻沒怎麼說。這次說來很順口。

兩個跟班的探進腦袋來道：“杜大爺每次留的剩飯都這麼慘不忍睹，他們搖搖頭，走了。”

夏步臣上前，蹲在她的身邊，手輕輕撫摸著她光滑的肩，腰，肚子。他以前喜歡她，當然包括她的身體，她的面板絲滑白皙，他曾經想，如果有一天能得到她的身體，他會多麼激動愉悅，他肯定會激動得三天三夜睡不著，現在看在眼中卻心如止水。她則不停咒罵他，用她所知道的所有惡毒的言語，彷彿這一些的痛苦都是他帶來的，終於，夏步臣忍不住了，狠狠地道：“你再出聲我就打你！打死你！”她驚了一下，瞅了他嚴肅兇狠的樣子，絕不像騙她唬她的樣子，嚇得一個字也不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