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硯面色微微一沉,隱怒暗呵道: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快滾上來。”
初楹心裡咯噔一聲脆響,肯定侯爺是專門來興師問罪來著。
她神色遲疑了一下,旋即,提著裙襬跟著上了馬車。
沈柏硯示意馬伕將馬車駕走,去煙香樓看看。
他銳利犀利的目光才幽幽的轉到初楹身上,冷哼一聲道:
“你真是厲害了,居然敢拿著聖旨威脅展副將放人?怎麼著翅膀硬了,爺的指令都不好使了,非得讓爺到皇上面前請一道聖旨,風風光光的把你這尊活菩薩請回侯府嗎?”
“你現在不但脾氣見長,這架子也變大了,若不是爺派展鈺過來救你,你現在還在牢房內吃牢飯呢,不識好歹。”
初楹微微垂了眼簾,悶聲道:
“是,侯爺教訓的極是,是奴婢不識好歹,辜負了侯爺的隆恩,奴婢想著,既然皇上親自下旨讓奴婢離府,奴婢冷不丁的又跑回侯府算怎麼回事,豈不是給侯爺添亂。”
“若是皇上責問起來,侯爺也不好交差,奴婢只是設身處地的為侯爺著想,不想侯爺因為奴婢而冒犯了皇上,惹得皇上不快,這展副將是個莽撞草率的,行事完全不顧及後果。”
“奴婢好說歹說,他非得一根筋大半夜的將奴婢給迷暈了,然後強行捆綁入府,奴婢想著侯爺向來張弛有度,定然不會讓他做出這般強搶民女的舉動來。”
“奴婢一時氣不過,為了維護侯爺的名聲,這才不得不拿出聖旨逼迫他放人,若是奴婢行事有些欠妥之處,還望侯爺恕罪!”
沈柏硯聽她說話,就太陽穴突突直跳,實在頭疼的很。
這丫頭若是他底下帶的兵,他早就下令一頓軍棍伺候了,看她還老不老實。
口齒伶俐,顛倒黑白的本事越發厲害了。
噎得他好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