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微微頓了頓神色,緩聲道:
“這是冰鎮的橙汁,眼下天氣越發炎熱,凡是進了咱們酒樓消費的顧客,我都會命底下的人免費贈送一杯橙汁,冰爽解口。”
宋齊冷哼一聲道:
“就知道譁眾取寵,搞這些華而不實的噱頭,剛才我瞧見了你們煙香樓的選單,倒騰的都是一些不知名的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什麼蟲子,泥鰍,青蛙,還有給豬吃的紅薯藤,南瓜藤,花生苗,野生蘑菇,竹筍等等之類的東西都能隨便上桌。”
“即便你都試吃了一面,可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若是吃出什麼毛病出來怎麼辦。”
“這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我身為商會的會長今兒專門過來給你提個醒,趕緊的把你那些選單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撤下來。”
“憑自己的良心正兒八經的做買賣不行嗎?非得投機取巧,什麼髒心眼的錢才都敢賺。”
初楹微微怔了怔神色,神色肅穆道:
“宋公子一番好意,小女心領了,只是小女酒樓售賣什麼,貌似跟宋公子無關吧,小女既然沒有入商會,自然沒有必要對您言聽計從。”
“宋公子今兒若是來吃飯的,小女自然夾道歡迎,可若是為旁的而來,小女恕不能從命,還望宋公子見諒!”
說完,初楹轉身幽幽然的離開。
惹得宋齊惱火的將白玉茶杯往桌案上轟然一砸,怒喝一聲道:
“簡直豈有此理,不可理喻!”
翌日一清早,初楹用完早膳後,正在屋子內眉目專注的手指靈動的噼裡啪啦的打著算盤算賬。
最近茶樓的生意火爆,自然單子也多。
好在母親之前親自教過她簡便快捷的記賬方式,因此,即便賬單十分繁瑣複雜,但是算起來也算得心應手。
此刻,丫鬟採雲神色匆匆的走進了屋子內,急上眉梢道:
“姑娘不好了,出事了,那宋家公子是個黑心腸的,今兒一清早便一紙狀紙將您告上了衙門,說您謀財害命,昨兒有位小乞丐就是因為吃了咱們酒樓施捨的飯菜從而暴斃而亡。”
“另外,宋公子還說,他也是因為昨兒吃了煙香樓飯菜導致食物中毒,上吐下瀉。”
“這會,劉縣令正帶著底下的官差正要拿你去衙門問話呢,姑娘趕緊的出去看看吧,咱們酒樓的生意才剛有點起色,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這可該如何是好。”
初楹神色微微怔愣了一下,旋即,急忙將賬本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跟著丫鬟採雲一塊走了出去。
半晌後,初楹來到了衙門,門口烏泱泱的都是圍觀的老百姓,神色各異的在小聲議論著什麼。
她神色遲疑了一下,方才走了進去。
此刻,宋齊神色蒼白的癱軟在地上,見到初楹,怒目狠狠的剮了她一眼,鬼哭狼嚎的對著劉縣令繼續嚎叫道:
“劉縣令,您可是青天官老爺,要替草民做主啊,草民昨兒就是因為去了煙香樓吃了各種各樣的招牌菜,這才導致食物中毒啊。”
“昨兒夜裡折騰了半宿,好在我身子底子好,要不然跟那個小乞丐一樣,恐怕早就見閻王爺去了。”
“這初娘子她昧著良心賺取暴利,倒騰的都是一些不知名沒什麼成本的亂七八糟的玩意呢,即便給豬都不會吃。”
“可她倒好,居然上桌給咱們雲州的老百姓食用,可見其心極其陰險歹毒,為了賺錢連人命都不管不顧了。”
“劉縣令,如今鬧出了人命,還差點把我給害死了,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的把她那破酒樓封了,將這個利慾薰心的寡婦立刻關押起來啊— —。”
初楹神色冷靜的微微蹬下身子,旋即,一把拿過他的手腕,給他把脈。
惹得沈齊渾身打了一個戰慄,細長妖冶的桃花眼有些不適的微微閃爍了幾下,呵斥了一聲道:
“初家娘子,你這是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好歹我可是黃花大閨男,你怎可眾目睽睽之下輕薄,褻瀆我的男色,你趕緊的放手,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我警告你,你妄想使用下作齷齪的手段勾搭小爺,以為就可以洗清你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小爺必定為民請命,追根到底,絕對不能姑息養奸,讓你這個無良黑心肝的商家繼續禍害咱們雲州老百姓— —。”
初楹冷嗤一聲道:
“你急什麼,不過是把個脈而已。”
她朝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