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瀰漫,月色嫵媚。
此刻,沈柏硯端坐在床榻旁,目光泛著一絲寒意的瞅著跪在他面前的女子,溫怒呵斥了一聲道:
“你既然爬了爺的床榻,居然還惦記著出府嫁人?你好大的膽子,真以為爺的便宜是這麼好佔的,吃了就想溜之大吉,趁機跑路。”
初楹心神微微顫了顫,低垂眉眼,恭順道:
“侯爺,您誤會了,奴婢的去留自然不是由奴婢決定的,奴婢自知身份卑賤,配不上侯爺,充其量不過是一件玩意兒罷了。”
“若是侯爺覺得奴婢這個玩意兒賞心悅目,能討得侯爺歡心,給侯爺解悶兒,便繼續留在身邊伺候。”
“若是侯爺那一日厭倦了奴婢,覺得奴婢是個累贅,便直接打發奴婢出府便是,奴婢絕對不敢痴心妄想的痴纏侯爺。”
她知道侯爺興許眼下對她有了幾分興趣,這個時候斷然不會送她出府的。
只是可惜了母親好不容易給她博來的這一次難得的機會。
像侯爺這般身份尊貴之人,身邊自然不缺千嬌百媚的絕色美人。
等過段時日,他對她逐漸冷淡下來,到時候再找機會出府也不遲。
沈柏硯面色稍微緩和了幾分,語氣頗顯幾分冷沉道:
“還不滾過來伺候爺更衣。”
初楹小聲乖巧的諾諾的應答了一聲。
旋即,恭順的上前來,抬手欲給侯爺寬衣。
忽地,纖細白嫩的手腕被男子牢牢的扣住,直接將她嬌軟的身子拽拉到了懷內,清新淡雅的梔子花香,淡淡的纏繞在鼻端。
惹得男子深邃狹長的眼眸蓄滿了狂熱的情慾之色。
覆身壓下。
滾燙的大掌扣住女子窈窕曼妙的細腰恨不得要掐斷似的,要的又急又狠。
伴隨著女子絲絲嬌媚聲和啜泣聲,軟糯甜膩,溫香暖玉,經久不息。
使得整個夜色充滿了瀲灩繾綣的媚色。
***
翌日一清早,在正院內。
秦姨娘目光淡淡的掃了旁邊的容姨娘一眼,語氣譏誚道:
“聽聞昨兒在前院,侯爺寵幸了初楹那個賤婢,一夜要了好幾回水,侯爺在情事上向來剋制,何時這般荒唐胡鬧過。”
“她娘剛跟老夫人請求恩典出府,緊跟著當夜她便被侯爺迫不及待的寵幸了,她們母子倆手段當真厲害,這欲擒故縱的把戲玩的倒是爐火純青。”
“容妹妹,這初楹好歹在你身邊伺候了許久,你難道就沒看出她攀龍附鳳的心思。”
“此事若是落在我的身上,肯定在剛開始苗頭冒出來的時候,就直接給掐滅了,今日也就不會讓她有機會勾搭侯爺。”
“你啊,就是性子太溫和柔軟了些,才縱容底下的丫鬟撒潑撒野,居然連你身邊的陪嫁丫鬟都容不下,對她下了黑手,當真是心狠手辣, 半點都不顧及你們之間的主僕的情誼。”
容梔喬還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
她就是故意在她的面前拱火,拉仇恨。
好藉此挑撥離間,讓她強出頭,跟初楹對著幹,斗的越狠越好,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她語氣漫不經心道:
“她能得侯爺賞識,也是她自個的本事,咱們是羨慕不來的,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盡心盡職的伺候好侯爺才是當務之急,侯爺雨露均霑,也是為了開枝散葉。”
秦姨娘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道:
“容妹妹可真是好心性啊,這都被人欺負在頭上撒野了,還能坐懷不亂,我知容妹妹不喜跟人勾心鬥角,可即便不鬥,她也未必肯放過你,綠綺的死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平日裡瞧著她是個老實本分,悶不吭聲的,沒想到一出手便將咱們整個侯府攪的烏煙瘴氣的,甚至連一向得寵的花姨娘也因為她被罰禁足,那浪蹄子野心勃勃,又慣會使些狐媚手段。”
“也不知道下一個她會對誰背後下黑手,同為後院姐妹,我也是好心提醒容妹妹幾句。”
“可千萬別小覷了她,咱們好歹是正兒八經的主子,難道還會被一個低賤的賤骨頭給比下去不成?”
對面的禾姨娘目光微微閃爍了幾下,溫聲勸慰道:
“秦妹妹多慮了,我倒是瞧著初楹那個丫鬟是個安分守己的,再說,同為後院姐妹本就該和睦共處,不該起了齟齬。”
秦姨娘不以為然的白了她一眼,陰陽怪氣道:
“你也不過是從低賤的宮女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