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梔喬目光不自然的閃爍了幾下,抿唇淡笑道:
“頂樑柱談不上,咱們侯府也只有侯爺和夫人擔得起這三個字,妾身只是盡一點綿薄之力罷了,不足掛齒。”
“花姐姐說的沒錯,妾身確實平日裡是個貪嘴的,只是今日午膳用的多一些,肚子有點撐,這才吃不下。”
她姿態悠閒的拿著松子和山楂片吃了一點,眉目彎彎道:
“嗯,這松子和山楂片確實好吃的很,諸位姐妹也可嚐嚐看。”
容梔喬猜測花姨娘肯定知道了什麼,所以特意試探了她一下。
不過,她好歹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知道松子和山楂片,孕婦不宜食用,但是並不代表一點都不能吃,只要不過量即可。
想靠這點東西就讓她滑胎小產,她的身子還沒這般虛弱無力。
旁邊的荷香見主子吃的悠哉悠哉的,倒是著急的不行,只能表面上強作鎮定。
幾人閒聊了幾句後,夫人溫瑾榆突然起身,提議道:
“最近府邸到了好幾種色彩斑斕的錦鯉,咱們過去瞧瞧,都是一些平日裡難見的稀罕名貴的品種。”
說完,夫人溫瑾榆領頭帶著諸位姐妹往那邊的池塘旁走了過去。
幾人瞅著在池塘內歡快的游來游去的幾條斑斕的錦鯉,眉飛色舞的閒聊了幾句。
忽地,池塘內噗通一聲脆響,伴隨著驚慌失措的女聲傳了過來:
“不好了,容姨娘不小心掉進池塘內了,快點救她啊— —。”
溫瑾榆穩了穩心神,趕緊示意會水性的兩位丫鬟迅速的跳進池塘內,將容姨娘撈了起來。
又急忙將她抬回了雅竹院,命劉府醫趕緊的過來給容姨娘診脈,頓時底下的人忙作一團。
過了半晌後,溫瑾榆略顯急色道:
“怎麼樣?容姨娘她沒事吧!”
旁邊的劉府醫暗自思量了一番,恭聲道:
“容姨娘驚嚇過度,這才暫時暈厥了過去,夫人無需憂心,只是容姨娘她— —。”
溫瑾榆神色略顯憂色道:
“只是什麼,你倒是快說啊,可真是急死人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意外落水呢。”
劉府邸神色踟躕道:
“小的剛才給容姨娘把脈,發現她已然有了二月有餘的身孕,好在胎兒並無什麼大恙,只是動了一些胎氣。”
“小的這就給容姨娘開一些安胎寧神的湯藥,這段時日,還需要好好的臥床休養才是,不能出了半點岔子。”
幾人皆是神色各異,各懷心思。
倒是溫瑾榆神色呆愣了好幾秒後,有些不可思議的呢喃了一句道:
“懷了身孕?”
她猝然拉回紛亂的思緒,又正色的叮囑了一句道:
“容姨娘身子弱,好不容易懷了侯爺的子嗣,還望劉府醫務必竭盡全力保住這一胎才是。”
溫瑾榆神色凝重的仔細叮囑了底下的人幾句,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都退了下去,免得叨擾了容姨娘休養。
此刻,在復古遊廊某處,秦姨娘嘴角一撇,不屑一顧道:
“真沒想到咱們侯府就屬她最不得寵,居然出乎意料的懷了孕,那道士不是說初楹那個賤婢,才能誕下侯爺的第一子嗎?”
“怎麼倒是讓她搶了先,她眼下本來就得夫人的看重,若是這一胎能順當的誕下來,日後越發揚眉吐氣了。”
花釉對於容梔喬懷了身孕,她本就不意外。
因為前世的時候,容梔喬就是這個節骨眼上,懷了身孕,生下了庶長子。
這一世,不管怎麼說,她絕對不會讓她將這個孩子給生下來。
她不屑的涼颼颼道:
“有本事懷算什麼,想當初我不是照樣也給侯爺懷過子嗣,只是沒保住罷了,就她這般弱不禁風的身子骨,這一胎也未必能保得住,即便保住了,想讓他平安長大,也得要有手段和本事才是。”
秦姨娘看了旁邊的花釉一眼,涼涼一笑道:
“花姐姐說的極是,她可真是命大福大啊,一不小心摔到了池塘內,居然孩子還能平安無事。”
“不過,眼下她懷了身孕,又經過這番折騰,恐怕參加春閨宴的事,自然便落到姐姐頭上了,妹妹就提前恭喜姐姐了。”
花釉細長的眼眸閃過一抹得逞的神色,抿唇淡笑道:
“現在下決定,還為時尚早,夫人她向來不喜我,誰知道到時候又出了什麼茬子,不過,這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