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沒搭理她,轉身便離開了。
她現在實在沒有過多的精力跟她發生口角之爭。
簡直白費力氣。
雖然侯爺的病情一日比一日好轉,但是侯爺至今,還未曾甦醒過來,她一刻也不敢掉以輕心。
旁邊的迎香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嘟噥了一句道:
“白苓,你又在發什麼瘋?若不是因為初楹的藥方子,你早就去見閻王爺了,初楹又怎麼會生了謀害侯爺的心思。”
“所謂受人點滴,就該湧泉相報,如今侯爺還昏迷不醒,以後別動不動找初楹的茬了。”
白苓柳葉眉微微一橫,沒好氣的嘟噥了一句道:
“迎香,你才腦子不正常呢,這才多久啊,你就倒戈相向偏袒她了,你到底站在那頭的,侯爺生死未卜,還不是她給害的。”
“我就不信了,她只是一個身份卑賤的丫鬟罷了,難道醫術還比太醫厲害不成,我看她分明就是不懂裝懂,居心叵測的胡亂給侯爺濫用藥。”
說完,白苓淒厲的目光微微掃向門口守著的侍衛,大聲呵斥了一句道:
“我可是侯爺身邊伺候的大丫鬟,你們豈可攔著我,趕緊的讓我進去看望侯爺。”
那位侍衛神色肅穆道:
“白苓姑娘,鹿少將早就下了嚴令,不得他的許可,除了初楹姑娘和迎香姑娘外,不許任何人靠近屋子半步,還請白苓姑娘回去吧。”
“別在屋子門口鬧了,若是回頭叨擾了侯爺休養,惹得鹿少將動了怒,恐怕你也擔待不起。”
白苓氣咻咻的瞪了那位侍衛一眼,只好扭頭離開了。
初楹盡心盡職的伺候侯爺小半月後,侯爺終於虛弱無力的緩緩的睜開了眼眸。
初楹頓時面上一喜,大大鬆了一口氣,輕嘆道:
“侯爺,您終於醒來了,想必是口渴了吧,奴婢這就給您倒一杯溫水,給您潤一潤嗓子。”
說完,初楹趕緊的從桌案上倒了一杯溫水,慢悠悠的遞到侯爺嘴邊。
沈柏硯有些費力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腦袋暈暈沉沉的,沉重似鐵。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嗓音沙啞無力道:
“爺的腦袋感覺沉甸甸的,好像要隨時爆炸似的,爺睡了多久呢?還有郡陽城的疫情可控制住呢?”
初楹微微頓了頓神色,輕聲道:
“爺睡了差不多一個多月了,您放心,用了奴婢的藥方子後,郡陽城的疫情已經徹底遏制住了,前幾日,這鹿少將便做主,可以開啟城門,自由出入了。”
初楹一邊用溫水給侯爺,仔細的擦拭著俊容和手掌,一邊事無鉅細的將這段時日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
沈柏硯聞言,深邃幽暗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初楹瞧。
惹得初楹渾身一顫,有些不解的微微挑眉道:
“侯爺,您這般瞅著奴婢做什麼,莫不是奴婢說錯了什麼,或者做錯了什麼。”
“若不是禾姨娘及時飛鴿傳書給貴妃娘娘通風報信,立刻派鹿雲將軍前來,恐怕侯爺早就一命嗚呼了。”
“這段時日,禾姨娘衣不解帶的隨時侍奉在側,不敢有任何懈怠疏忽之處,前段時日,因為過度勞累體力不支,直接暈厥了過去,這幾日才逐漸恢復元氣。”
“禾姨娘一心掛念侯爺的安危,事事以侯爺為先,對侯爺情真意切,侯爺可千萬要懂得珍視眼前人,切不可辜負禾姨娘待您的真心情意啊。”
沈柏硯微微挑眉,虛聲道:
“那你呢,待爺的情意如何?你知不知道,若是爺沒醒過來,你如此冒進,不計後果,拿著自己的性命作為堵住,給爺試藥,你就不怕死嗎?”
初楹微微怔了怔神色,方才緩聲道:
“奴婢當然怕死,可奴婢為了表忠心,主子有難,為主子赴湯蹈火,本來就是奴婢義不容辭的責任。”
“老夫人向來待我們母子倆不薄,既然老夫人讓奴婢伺候侯爺,奴婢便會拼盡全力保全侯爺的性命。”
沈柏硯微微正了正神色,一字一頓道:
“你不該為任何人去赴死,緊要關頭你所思所想的是如何保全自己懂嗎?爺,很感激你鋌而走險救下了爺的性命,但是你記住,你的命也很重要。”
“這次你不但救下了爺,還救下了郡陽全城老百姓的性命,回頭爺定然會稟告了聖上,好好的嘉獎於你。”
他微微頓了頓神色,又有些意外的驚歎道:
“爺知道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