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道:
“我們可都是有品級的朝廷命官,即便真的對於治療侯爺的疫病有疏忽過失之處,自有聖上裁奪。”
“哪由得你們這般放肆僭越,私自關押朝廷命官進行審訊,這可是重罪,你們這是想要造反嗎?”
鹿雲大手一揮,底下的侍衛便上前來,直接將幾位狼狽不堪的太醫紛紛押走了。
鹿雲又恭順的朝著初楹,躬身行禮道:
“還望初楹姑娘務必救治侯爺。”
初楹微微福了福身子,恭聲道:
“奴婢身份卑微,受不起鹿少將如此大禮,奴婢這就去給侯爺親自熬煮湯藥。”
初楹擔心旁人在湯藥內動手腳,親自挑選藥材,然後熬煮湯藥,一直盯著爐子,一刻也不敢疏忽。
熬煮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後,初楹先是給侯爺餵了一些參湯進去。
過了大約片刻功夫後,這才緊咬著紅唇,踟躕了一下,給侯爺餵了湯藥。
禾姨娘一直在床榻邊悉心守著侯爺,給他淨手擦面,又自言自語的陪著侯爺說著話,眼眶早就不知不覺哭腫了。
初楹擔心她剛剛大病初癒,身子熬不住,忙溫聲勸慰了一句道:
“禾姨娘要不您回屋躺著吧,這裡有奴婢伺候就行了,您身子剛好,可不能熬夜受累啊,還是要多加註意休息才是。”
禾姨娘拿著手帕子擦了擦眼淚,小聲啜泣道:
“我無礙,我只有自己親自伺候侯爺才安心,倒是你,忙前忙後,一整日,要不還是先回屋眯一會。”
“眼下這個院子,我誰都不信,只能信你,這侍奉湯藥的事,還得你親自盯著,我才安心些,如今侯爺生命垂危,湯藥上可不能有半點閃失和馬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