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神色為難道:
“這個我們那知道了,那劉太醫可是太醫院醫術最為精湛的太醫聖手,自然會選擇更優的治療方案給侯爺治病的,姑娘請回吧!”
初楹好話歹話說了一籮筐,兩位侍衛皆是公事公辦的不讓進,初楹實在沒法子了,只好作罷。
接連幾日,初楹每日親自給侯爺準備了膳食,都被底下的侍衛給攔下來了。
即便使銀子打點都無濟於事,不由惹得初楹難免心裡生了幾分怒氣,呵斥一聲道:
“我好歹是侯爺身邊伺候的貼身丫鬟,難道連見一面侯爺都不可以嗎?只要讓我見到侯爺安好,我立刻便離開,你們百般阻攔,該不會存了旁的居心不良的心思?”
門口的侍衛神色一正,肅穆道:
“初楹姑娘,咱們也是遵從侯爺之令行事,不讓你靠近侯爺,也是為了姑娘的安危著想。”
“姑娘給侯爺準備的膳食,我自會轉交給侯爺,還望姑娘安心,不要讓我們為難。”
初楹柳葉眉微微一擰,難免有了幾分憂色道:
“侯爺的病情可有所好轉,總該讓我們這些底下伺候的丫鬟心裡多少有些數吧,不知侯爺現在可醒過來呢?”
“我只進去瞧一眼便出來,還望兩位大哥通融一下,我實在擔憂侯爺的身體,只有見到人了,我才能安心些。”
侍衛微微頓了頓神色,嚴肅道:
“姑娘,侯爺的氣色已然好了許多,只是剛大病初癒,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這會已經睡下來了,侯爺睡眠淺,姑娘還是不要打擾為好。”
初楹黯淡無光的眼眸微微閃爍了幾下,思量了一番後,只好將手裡的紅木食盒遞給門口的侍衛,暗聲道:
“有勞侍衛大哥將膳食送進去,還望兩位大哥好好照顧侯爺。”
初楹回到院子後,便親自給禾姨娘熬煮湯藥,神色略顯幾分恍惚。
她總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侯爺染了疫病。
他們卻千方百計地阻攔任何人靠近侯爺,如今,侯爺身子是何狀況,對外一無所知,反而越發令她心裡添了幾分憂色。
這會,迎香緩步走了過來,睨向初楹魂不守舍的模樣,微微皺眉道:
“你在想什麼呢?這藥湯都撲騰出來了,你都沒瞧見,你今兒又去給侯爺送膳食了吧!”
“不是我說你,如今侯爺染了疫病,大傢伙都唯恐避之不及,倒是你是個傻的,居然還毫無忌諱的往跟前湊,難道你不怕死嗎?”
“你放心,有太醫們悉心照看,侯爺又是常年習武之人,身子底子好,必定會相安無事的。”
“之前試藥的幾位壯漢連續吃了十多日的藥方子都已經好轉,沒有再繼續發高熱了,只是還斷斷續續輕微咳嗽,白苓前幾日還死活不肯吃你娘開的藥方子。”
“如今見禾姨娘病情有所好轉,吃了幾副湯藥之後,氣色也好了許多,只是還在鬧腹瀉,說明你的藥方子是有用的。”
“太醫們妙手回春,指不定過幾日侯爺便能生龍活虎的出來了,你啊,太過杞人憂天了。”
初楹一邊將陶瓷罐的蓋子拿開了一些,一邊略顯憂色道:
“如今已然證實我孃的藥方子有用,若是他們按時給侯爺服用藥方子的話,加上侯爺本就身強體壯,想必恢復的更快才是。”
“說起來,咱們底下伺候的丫鬟命如草芥,死了便死了,哪有貴人的命精貴。”
“他們卻如此百般阻擾不准我們見侯爺,說是為了我們好,免得感染了疫病,誰知道是不是安了什麼旁的心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總覺得此事有蹊蹺,難道你沒發現最近巡邏的侍衛都是一些生面孔嗎?你可知侯爺身邊的心腹展副將在何處?”
迎香頓時心裡咯噔一聲脆響,若有所思道:
“聽你這麼說,確實有些不對勁,他們該不會— —該不會背地裡想對侯爺下黑手吧,展副將前幾日就被侯爺派去外地辦差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侯爺跟底下的人商量緊急公務,向來屏退左右的,我哪曉得他去幹嘛了。”
“若他們真的想要謀害侯爺,咱們— —咱們怎麼辦才好,他們得逞了,咱們這些底下伺候的豈不是都逃不過,要給侯爺陪葬。”
初楹連忙唏噓了一聲,目光謹慎的四處環顧了一圈,悄聲嘀咕道:
“這只是咱們一廂情願的推測,無憑無據豈不可妄言,免得隔牆有耳,只是凡事要多留個心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