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釉目光不自然的微微閃爍了幾下,眼眸閃過一抹得意,隨意搪塞了一句道:
“我只是運氣好罷了,談不上什麼響噹噹的才女,之前略讀過幾本詩集,沒想到隨意的胡謅了幾句,倒是奪了一個魁首的虛名。”
這一世,她不僅搶走了原本屬於容梔喬魁首之名,還替侯爺擋住了一劍。
日後,她的主母之位,也該屬於她的。
只是眼下得想個萬全的法子儘快的剷除她肚子內的孽障才是,這才是她目前的心頭大患,讓她寢食難安。
她眼眸閃過一抹寒光,暗聲道:
“容梔喬,那個賤人,腹中胎兒如何呢?”
秦姨娘冷哼一聲,譏諷道:
“她啊,自打懷孕之後,倒是格外謹慎的很,如今因為她懷了身孕,夫人親自下令免了她每日的請安。”
“她便懶的連門都不願意出,跟個縮頭烏龜似的整日躲在院子內,如今整個雅竹院門外,層層侍衛嚴密把守,密不透風的,連只蒼蠅都休想飛進去。”
“凡是送進去的吃食都要先經過府醫的手仔細檢查一面,然後再由洛姑姑一一檢視,這才送到了容姨娘的面前。”
“你也知道洛姑姑畢竟是老夫人身邊的人,又懂點醫術,無論是老夫人和侯爺都格外關注這一胎,恐怕不好下手啊。”
秦姨娘似猝然想起了什麼,又悄然的在花姨娘耳畔邊悄聲嘀咕了幾句。
惹得花釉神色一驚,略顯詫異道:
“你是說初楹跟涼川有染?你可有什麼憑證?”
秦姨娘微微頓了頓神色,悄聲道:
“我手裡若是沒有確鑿的物證,又怎敢跟姐姐說這些話,想要拿捏洛姑姑為咱們辦事也不難,只要花姐姐敲打在點子上即可,我就不信,洛姑姑為了保住容梔喬那個賤人,罔顧她女兒的死活。”
花釉美眸微微沉吟了一下,眼下,她還需要洛姑姑替她調理身子骨,自然不便跟初楹起正面衝突。
況且她最大的敵人是容梔喬那個賤人,一個身份低賤微不足道的賤婢還不值得她出手。
不過,拿這件事威逼利誘一下洛姑姑盡心替自己辦事倒是可以的。
她跟秦姨娘隨意的閒聊幾句後,便讓她走了,然後立馬命人將洛姑姑給喚了過來。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後,待洛雲燕恭順的走了進來,朝她行了禮。
花釉微微緩了緩慘白的面色,虛聲道:
“洛姑姑,你幫我調養了一段時日的身子骨,為何我每月的月信還未能準時而至,我什麼時候能儘快地懷上侯爺的子嗣,容梔喬那個賤人都懷上呢?怎麼偏生我就不行。”
洛雲燕微微頓了頓神色,不緊不慢道:
“花姨娘,您這宮寒之症乃慢性病,需要慢慢調理,不可操之過急,用了奴婢這個藥方子,至少要半年以上方可見到療效,再說,懷孕生子本來就講究緣分天意的。”
“這緣分到了,孩子自然就來了,奴婢有本事可以幫花姨娘調養身子骨,也可告知花姨娘最佳受孕的時機。”
“可並不能保證您什麼時候能有孕,只要您放寬心態,不要給自己過多的壓力,仔細調養,必定會盡快的懷上子嗣的,一切以平常心對待尚可。”
花釉聞言,面色猝然一變,有些惱火道:
“你是說我要半年之後才有可能懷上,就沒有什麼特效藥?讓我儘快調養好身子的法子,哪怕藥下猛一些也無妨,我現在迫切的想要為侯爺誕下子嗣。”
洛雲燕瞅著她急不可耐的模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花釉眼眸逐漸變得黯淡了下來,嘆息了一聲。
她忽地話鋒一轉道:
“洛姑姑,我聽聞初楹打小就跟涼侍衛關係親厚,恰好有人私底下掌握了他們私相授受的證據,被我給及時攔下來了,畢竟之前我便答應過你,只要你盡心替我調養身子,我自然不會再為難你的女兒。”
“可此事,我也不知道能攔多久,指不定那日東窗事發,揭發到了侯爺和夫人面前,這底下的奴婢跟侍衛私通授受,按照侯府規矩,自是難逃一死。”
洛雲燕雙手攥緊了拳頭,暗自咬唇沉吟了許久後,方才佯裝淡然道:
“花姨娘有話不妨直言。”
花釉美目閃過一抹寒光,冷笑一聲道:
“我就喜歡跟聰明人做事說話,這樣省事,我不想讓容梔喬這一胎生下來,當然我也不會髒了你的手,若是我日後做了什麼,你就全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