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一邊慢悠悠的吃著桌案上擺放的琵琶糕,一邊若有所思的微微眯了眯眼眸,略顯詫異道:
“娘,春閨宴上花姨娘一舉奪下詩會的魁首,其才名名滿整個京城,所吟的幾句詩詞更是成為千古絕句,人人稱頌讚譽不已。”
“奇怪的是,她的那些詩句都是娘您打小就教過我的,像這樣的詩句,女兒還會許多呢,這花姨娘該不會跟娘一樣是來自於另外一個時代吧!”
雖然她不懂那個時代究竟是怎麼樣,但是偶爾聽母親提及過,想必那個時代應該比眼下所處的年代要好吧。
洛雲燕目光不自然的閃爍了幾下,既然花釉是重生過來的,會吟詩作對又算得了什麼。
她隨意搪塞了一句道:
“娘之前教過你,好奇害死貓,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好,要學會藏拙隱才,太過冒尖出頭,往往死的越快,咱們要懂得苟命,這樣才能活的長久。”
看來這穿越女和重生女有的糾纏爭鬥了,若是讓她們知道她是穿越女,豈不是連累了初楹。
眼下情形,還是夾著尾巴為上,由著她們斗的死去活來,只要苟到最後,才能成為最後贏家。
初楹和母親叨嘮了幾句家常話,便起身準備回前院。
剛走了片刻功夫,恰好在復古紅木遊廊上撞見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珠翠環繞的秦姨娘。
秦姨娘畢竟出身家財萬貫的商賈之家,自然不缺銀子使,也見識過不少的世間珍寶。
因此每日都打扮的極其豔麗奪目,吃穿用度奢靡無度,姿色也算生的嬌媚,但因為嘴巴太碎,話太多,喜歡背地裡挑撥是非。
因此,不太受侯爺喜歡。
為了答謝,當年,侯爺去前線打仗,秦家給侯爺提供了不少軍餉開支,侯爺偶爾也會走走過場,去她那裡坐上一坐。
當年秦家,挾恩圖報,要求侯爺,娶秦家之女,侯爺雖然不願,也不得不應了下來。
此刻,初楹垂了眼簾,恭順的朝著她福了福身子。
“奴婢給秦姨娘請安!”
秦姨娘細長的眉眼上下掃視了她一圈,微微皺眉道:
“你不好好的待在前院,在侯爺身邊貼身伺候,又跑到那裡野去呢?我聽聞你跟涼侍衛打小關係親厚,該不會又去偷摸找他了吧!”
“好像他這次傷勢挺嚴重的,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為救主而死,也算死得其所,是他的福氣。”
初楹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方才斟酌道:
“奴婢剛才去了老夫人院子內找娘說了一會話,至於涼侍衛畢竟是因為救主而受了傷,侯爺一直心憂他的安危,這才派奴婢常去探望一二,免得底下的人伺候的不盡心。”
“奴婢雖然跟涼侍衛打小便相識,但是關係談不上親厚,奴婢常往他那裡走動,也是受了侯爺之令行事而已。”
秦姨娘眼底精光微微一閃而過,嗤笑一聲道:
“你啊,犯不著,著急忙慌的跟他撇清關係,我又沒說你跟他有什麼,既然是受了侯爺之託,那便盡心地伺候左右,若是有什麼閃失,侯爺定不會輕饒了你。”
初楹諾諾的應答了一聲,轉身恭順的退了下去。
等她走遠後,身後的丫鬟春竹努了努小嘴,惱怒道:
“秦姨娘,那個賤婢分明在撒謊,之前有人可是親眼目睹她跟涼侍衛經常私底下幽會,私相授受。”
“估摸在侯爺之前就背地裡私通款曲的苟合在一起了,只要咱們抓住他們私通的物證,再來個抓姦在床,那個賤婢只有死路一條。”
秦姨娘目光淡淡的掃了旁邊的丫鬟一眼,冷聲道:
“著什麼急啊,之前不是被侯爺當場撞見她跟劉安有首尾,結果如何,還不是被那個賤婢巧言令色給趁機逃脫了。”
“若是沒有十拿九穩的證據,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要懂得放長線釣大魚,一擊即中,她啊,可是隻狡猾多端的小狐狸,難對付的很。”
“走吧,去看看花姐姐。”
大約過了半晌功夫後,秦姨娘緩步走進了梧桐院內,轉目看了看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的女子,輕聲道:
“怎麼樣?今日花姐姐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花姐姐,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自從你替侯爺擋劍受傷以來,侯爺每日下了早朝定會親自來看望你,對你溫言細語,看來花姐姐恢復往日榮寵指日可待。”
花釉面色虛弱,嘴邊溢位一抹苦澀的笑意道: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