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死了?!
蘇繁星一雙明豔烏瞳微不可察地收縮。
幾乎不帶猶豫,她略帶焦急地攥住周墨時的衣服下襬,迫切詢問道:“你殺了楚南?”
她倒吸一口冷氣,鼻子塞塞的,不用想也知道,八成是要感冒了。
可現在她無暇顧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男人身上,視線直勾勾地落在他的側臉,只想詢問一個答案。
周墨時正在發語音給徐初點餐,聽見她問的問題,話停在半路,手指一頓。
語音條“唰——”地一聲傳送了出去。
他不在意地把手機放進睡褲口袋,轉身,彎腰湊在蘇繁星面前。
高挺鼻尖湊著蘇繁星的小巧鼻尖,他單手撐在沙發的扶手,與她四目相對。
蘇繁星有種錯覺。
彷彿在他的灼灼目光中,看見了一絲妥協之意。
周墨時在向她服軟?
他在她的唇上輕啄,抬起時,依舊貼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纏綿在一起。
“答應我,你別管這件事。”
明明是讓人沉溺其中的溫柔漩渦,蘇繁星卻莫名為他這話,脊背爬上冰涼。
她手指蜷了蜷,卻依舊無法壓抑心頭的不安。
在周墨時妄圖抽身離開時,她還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不能不管,這事現在連蘇家都知道了,你有沒有想過,他們這些在港企業會因此排擠你這個內陸......”
她話中滿是擔憂。
卻沒想到周墨時似乎根本在乎,一副混不吝模樣,又在她的唇角輕輕淺吻。
再抬眼,他的眸恢復了往日的諱莫如深。
他嗤笑一聲:“嘖,你以為港城這些人很團結?是誰藉機除掉了楚南,這還不好說呢——”
蘇繁星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只要不是周墨時做的,一切都好說。
她用腳尖撩了撩周墨時的腰窩,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自己則拿出手機,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蘇淮泉的訊息。
蘇繁星:【不是周墨時做的,你別跟著那些人瞎摻和,找他麻煩。】
蘇淮泉很快回復,能從文字中看出他的怒其不爭。
蘇淮泉:【有不少人看見周墨時動了槍!你趕緊回蘇家,免得受牽連。】
蘇淮泉:【到時候我想護著你,蘇家人也不會出面!】
蘇家。
看見這兩個字,蘇繁星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
她才懶得跟蘇淮泉廢話。
自從知道連蘇淮泉都陽奉陰違,心底向著蘇落月後,蘇家那座牢籠,似乎已經連偶爾提起,都讓她噁心至極。
蘇繁星沒有回覆蘇淮泉,而是直接按滅了手機。
光溜溜的腳指剛想踩在冰冷地板時,她這才赫然發現,周墨時還沒離開,正湊在她的身旁,餘光冷冷瞥向她手機螢幕。
與她抬眼對視,這人也不心虛,單手握拳咳嗽了一下。
蘇繁星絲毫沒客氣,長腿盤上週墨時的腰,熟練地就往他身上掛,語氣略帶撒嬌:“怎麼辦,我大哥還以為我跟黃毛私奔了呢。”
周墨時不置可否,心底冷哼一聲。
這蠢貨,還把蘇淮泉當大哥呢。
她的大哥,每天都不知道對她打著什麼歪心思,想著要將她這朵野玫瑰拆吃入腹呢。
越想越不爽,他就著蘇繁星的姿勢,單膝往上頂。
身體則順著沙發的方向,向前倒,將她順勢埋在沙發與自己的胸膛之間。
失重感席捲而來,蘇繁星下意識低聲驚呼,勾住周墨時的脖頸的手臂倏然收緊,一陣眩暈後,她已經被周墨時扣在了沙發裡。
熟稔氣息噴薄在她脖頸。
下午失去理智,但十分清晰的荒誕回憶在蘇繁星腦海之中顯現。
她輕輕伸手推搡,手肘抵上男人貼近的上半身,嗓音略帶含糊:“......你怎麼還有力氣?!”
想到曾經,她還惡狠狠地詛咒這人“不是ed就是gay”。
蘇繁星輕咬下唇瓣,如今難得有種被打臉的狼狽感。
事實證明,這男人,很行。
周墨時不是良善之輩,他一向利己主義,字典裡絲毫沒有憐香惜玉這一說。
“不好意思,有點食髓知味。”他單手掐住蘇繁星的兩隻細瘦手臂,往上一拽。
明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