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隨著浴室中一聲巨響,浴缸中冷水飛濺,濺得滿地都是腌臢水漬。
期間,周墨時死死扣著她的腰,將她護在懷中,自己的後背則重重砸在水面。
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目光灼灼,盯著蘇繁星的唇瓣不放。
距離太近,近到他都能將上頭的微薄牙痕看得一清二楚。
上頭沾染著的滴滴血點,宛若在馥郁花叢中,最豔的那朵深紅玫瑰花瓣花尖,落上一顆盈盈露珠。
像是直接沁進他心口的蠱,又像是將他致死的毒。
“蘇繁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周墨時嗓音低啞,指腹撫上她微微顫慄的脊背,碾磨些許,輕哼聲響起。
被點名,蘇繁星懶散抬起眼睫,對上他那略帶蠱惑意味的眸子,紅唇倏地勾起。
這雙眼妖得犯規,眼角還有淚痣。
她認得,是周墨時的。
唇瓣張合,她依舊虛弱得只發得出氣音,說的話卻是挑釁意味十足。
“做......你啊。”
他們相擁在冷水之中,心口滾燙。
一句話,點燃了周墨時骨血之中的所有暴戾分子。
大手扣住蘇繁星盈盈一握的細腰,他拖著溼漉沉重的衣服,站起。
蘇繁星掛在他身上,使不上力氣,任由周墨時單手將她託著,抱進了溫暖的房間。
方才短暫的冷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反倒由於他們的糾纏,空氣中的熾熱加劇了幾分。
皺巴巴的衣服吸滿了水,給了周墨時不得不將它們從蘇繁星身上剝離的藉口。
價值不菲的高定們被無情地堆在床尾的地板上,周墨時踩在上頭時,連眸都沒抬。
蘇繁星褪去桎梏,心底下意識少了幾分安全感,攥住周墨時脖頸的力道逐漸收攏。
她被放進柔軟大..床裡,被蠶絲被包裹。
方才在冷水泡了會,微微冷卻的血液再次沸騰至頂點。
呼吸纏綿間,周墨時好聞的味道覆蓋而上,鑽入鬆軟被窩之中。
窗簾的遮光性很好,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讓人分不清現在時間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
唯有床頭一盞昏暗燈光,氤氳柔光撒在周墨時的側臉,將他的妖孽氣質沖淡至朦朧。
蘇繁星已經分不清是被注射那藥的原因,還是因為這男人故意引誘。
他吻著她,將她的神智徹底奪舍至意亂情迷。
明明他還是他,她也還是她自己,卻莫名有種靈魂融合的錯覺。
“我是誰,你看得清嗎?”周墨時像是愛好惡作劇的壞孩子,指尖捏在她下巴,非逼著她抬眸看著自己。
蘇繁星有點惱了,知道這人是在記仇,偏偏她沒有任何法子。
“周墨時......你是周墨時......”她桃花眸覆蓋著一層厚厚霧氣,視線中滿是無盡虛無。
可籠罩著自己的壓迫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嗯,是他。
是周墨時呀......
意識到這點,蘇繁星再也沒了顧忌。
指尖攀上週墨時的臂膀,上頭有層薄薄冷汗,她猛地一推。
周墨時被這力道推得猝不及防,可下一秒,她的柔軟身..體便傾身而上。
......
柔弱燈光下,窗簾微微晃動。
直到日落西斜,那盞霧色檯燈才被一隻骨節分明的細長手臂關上。
蘇繁星也不知道被打了什麼藥,解到接近虛脫,還是略帶半分神志不清。
她像個渣男,事後看都沒看那人一眼,只是自顧自地裹著被子,沉沉地昏睡了不知多久。
直到一直跳動不停的手機訊息聲將她吵醒。
濃密長睫動了動,她潛意識伸手,在身旁的位置探了探。
冰冷一片,完全不像曾經有人的樣子。
她這才抓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八點。
睡了好久。
蘇繁星捶了捶還在隱隱作痛的腦袋,坐起身,又差點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扯回床上。
“嘶——”她眉心蹙起,還是咬著牙站了起來。
堪堪找到身旁的一件黑色襯衣,足夠長,能擋在膝蓋上,她也就心安理得地披在身上,光著腳就向樓下走去。
她不信周墨時會這麼無情離開。
果然,剛下樓,遠遠地就瞧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