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繁星望著越來越大的雨,略微有些恍惚:“我知道啊,你又不瞎,我比蘇落月好看不少——”
“......”周墨時不置可否,挑了挑眉。
他單手轉動著方向盤,修長指尖輕點,滿是玩味。
又在途經站在雨中的蘇淮泉時,踩油門的腳倏地用力——
輪胎碾過汙水坑,濺起大片水花,盡數淋在雨中狼狽不堪的男人身上。
期間,蘇繁星一次都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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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徑直回到了總統套房中。
她洗了澡,換了乾淨衣服,出來正好撞見一個老態龍鍾的私人醫生,正在給周墨時手上的紗布換藥。
“咳咳......”周墨時面色有些不好看,咳嗽時還不忘握拳,擋住狼狽的神色。
老醫生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唸叨:“先生,你這傷口絕對不能再碰水了,之前的藥您都沒吃嗎?怎麼惡化的這麼嚴重?”
“聒噪。”男人本半倚在沙發上小憩,見到蘇繁星下樓走來,又身體前傾,坐直了身體。
朝她招了招手:“過來,包紮傷口。”
“......”蘇繁星剛回蘇家又打人又吵架,此時已然心力交瘁,沒了叛逆的力氣。
乖乖被包紮的同時,她撩起長睫,往周墨時的身邊靠了靠:“你的病怎麼越來越重了......是因為今天吹風了嗎?”
那老醫生聽了,包紮的同時,還不忘揶揄:“那可不嗎,周先生多牛啊,又吹風又淋雨,還不吃藥,不惡化都對不起這病毒了——”
“再多嘴就給我出去。”周墨時已經開始後悔,讓這煩人的老醫生見蘇繁星了。
見他在發飆邊緣,老醫生也沒再多言。
包紮過後,頂著周墨時陰鬱的眼神逃似地離去。
“boss,蘇小姐,飯菜都送到餐廳了。”徐初笑著鞠躬,順便將感冒藥特意放在蘇繁星面前的桌上,“麻煩您了,看著他吃藥。”
“......”
第二次被提醒,周墨時不肯吃藥這件事。
蘇繁星莫名覺得,徐初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但他沒證據。
但她現在實在是太餓了,回來換藥又耽擱了不久,還是小跑著進了一旁的小餐廳。
沒想到剛進門,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蘇繁星心口一顫,眼尾不自覺微彎——
這香味,正是許記茶餐廳家的瘦肉粥。
周墨時單手替她拉開椅子,轉過臉咳嗽兩聲:“咳咳......你淋了雨,就沒給你買帶油條的。”
蘇繁星坐下,也沒客氣,動筷就夾了一隻蝦餃。
上回沒吃上,她早就饞得不行了,今天跑去扇蘇落月耳光,更是耗費不少體力,此時急需補給。
晶瑩剔透的蝦餃皮入口即化,在抿進唇瓣的一瞬,蝦仁在唇齒爆汁,與軟糯的麵皮完美融合。
鮮甜溢滿口腔,汁水溢在唇角,蘇繁星下意識地舔了舔唇,回味著舌尖綻開的美味。好吃得她桃花眼微眯。
她不由得感覺到驚喜:“許記離這這麼遠,怎麼買回來還是熱的?”
周墨時端起杯中的熱茶喝了一口:“我付了一天的營業額,請老闆來做的。”
“噢——”
蘇繁星埋著頭吃了好一會。
撐得七七八八了,她才放下筷子,癱坐在椅子上。
這會抬眸,才發覺,坐在她身旁的周墨時遲遲沒動筷。
男人手指捏成拳,虛虛地撐在太陽穴,歪著腦袋,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大快朵頤。
狹長眼眸輕挑,瞳中滿是意味深長。
蘇繁星這才幡然想起,他右手還打著石膏,左手用用勺子喝粥還行,用筷子估摸不方便。
本著人道主義跟戰友同僚的情義,蘇繁星善意地夾了一塊腸粉,放在他面前的小勺裡:“你快嚐嚐牙,都冷了。”
周墨時眼神落在碗裡的腸粉中,又懶懶抬起,唇角勾了勾:“蘇繁星,你餵狗呢?”
“......”蘇繁星舔了舔後槽牙,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
有時候,她真想撕了周墨時這張嘴,奈何現在這情形......又是她一手促成的。
蘇繁星咬牙切齒,面上卻掛著虛偽笑意,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蘿蔔糕,伸在男人唇邊。
周墨時沒張口接,反倒伸手,攥住她的手臂,輕輕一帶。
等不及她驚撥出聲,已經被這男人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