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繁星對自己這好友奇怪的關注點早就習以為常,藏在面具中的眸子攏了攏,不置可否地轉身確認,這麼走出去不會走光。
細細密密的流蘇上面還沾著碎鑽,點在腿上,酥酥癢癢。
她跟曲恬身形差不多,就是近來消瘦得厲害,本是貼身的收腰裙,腰間竟空蕩了一大塊。
“bb,你這腰,我真怕給你掐斷了。”
曲恬伸手捏了捏蘇繁星沒有一絲贅肉的軟.腰,酸意簡直快要從眼睛裡溢位來。
為了精益求精,她還故作高深,單手撐著下巴,端詳了一會鏡子中蘇繁星的造型,順手從一旁的桌上找來了幾個髮卡,把裙子空蕩的地方折了折,隨意別在後方。
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放了蘇繁星自由。
從面前看,柔軟的布料服帖地纏在腰上,優越的弧度在匯聚在腰窩處,任何人看了都會忍不住亂了呼吸。
著裝是夠完美了,可在曲恬垂眼,望向她脫在一旁的運動鞋時,還是遺憾地嘖了嘖嘴。
“要不叫助理給你送雙高跟鞋來?”
“不用,瞎折騰人。”蘇繁星向來不是扭捏的人,再加上她本來也對什麼party興趣不大,如果不是寵著曲恬,她連換衣服的意思都沒有。
她隨意地光著腳,伸手撥弄著齊腰的長髮,往自己裸在外頭的唇瓣上補了幾分口紅。
仗著有面具,沒人能認出她來,放肆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兩人從二樓的樓梯走下來,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沒注意到別人落在她們身上的目光。
曲恬身材不如蘇繁星火辣,但勝在腿長的比例逆天,黑色熱褲配上恨天高高跟鞋,幾乎在走出拐角的瞬間,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那些人在看見她身旁站著的紅裙女人時,更是詫異得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畢竟這是蘊色酒吧,不是普通人能隨便進來的地方。
眾家少爺紈絝們,簡直紛紛瘋狂頭腦風暴,港城哪來的這兩位極品?
這場面具party聲勢弄得不算小,蘇繁星眯著眸隨意打量了下,方才她們換衣服的這一小會,場上的卡座已經快要坐滿了。
當然,她們是完全不用擔心沒有地方坐的。
早在兩人出現在眾人視線的瞬間,已經有不少闊少摩拳擦掌,想要率先衝上前,與兩位角色搭訕。
其中,自然不乏有愛好攢局的知名港圈花花大少——溫祁笙。
他正攬著個今天剛看上的女伴,隨著眾人的竊竊私語,也下意識抬頭望向二樓的樓梯口。
昏昏沉沉的光線裡,一黑一紅兩朵妖豔玫瑰,耀眼得格外刺目。
哪怕是閱女無數、現在還抱著一個極品的他,也不由得順著那些驚呼聲嘖嘖稱奇了幾分。
只是......其中有個戴著黛藍色羽毛女人的身影,有點意外熟悉。
估摸又是他曾經約過的某某吧。
他仰頭抿了口杯中的威士忌,在腦海中的前女友名單中搜刮,卻怎麼也想不起是誰。
“祁笙,這是又看上了?”見他眼神放在那兩抹身影上,主動笑著打趣的人,是溫意。
這一桌的人,除了有個表姐之名的溫意、跟他得罪不起的周墨時,也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不想像某人一樣,像個青蛙,孤寡孤寡——”溫祁笙毫不在意,甚至斜眼睨了眼坐在喧囂之中,死氣沉沉的周墨時。
每次一出來玩,這人就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要不說他是活閻王呢,每每往光線沉沉的酒吧一座,跟待在陰曹地府似得,方圓五里幾乎沒有活物。
也就溫意敢坐他旁邊了。
溫祁笙對這人這樣早就見怪不怪、習以為常。
他徑自伸手,從桌上拿起屬於自己的黑色面具,挑了挑眉尾,作勢要起身。
突然,指尖的面具被人奪過。
“???”溫祁笙小小的腦洞,冒出大大的問號。
一句髒話噎在喉中,差點脫口而出,卻又在看見動手的人是陰翳著臉的周墨時時,又活活嚥了下肚。
沒等到他出聲詢問,頎長身影竟就這麼毫不猶豫地鑽入了人群之中,被淹沒在黑暗裡。
“......操。”溫祁笙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赫然想明白了。
他說那女人看身材這麼眼熟呢。
不是蘇繁星,還會是誰?
真相大白,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