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身敗名裂,只能不住嘆息,葉二孃卻四下看了看,對慕容復說道:
“慕容公子,你說過的,會告訴我,我兒子到底是誰!”
慕容復指了指蕭遠山,說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認得,這個人便是當年搶走你兒子的蒙面人嗎?”
葉二孃打量著蕭遠山,蕭遠山的面貌他不認得,可是這個魁梧的身材,令葉二孃如遭雷擊,失聲道:“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兒子,是你!”
蕭遠山全程看戲,此刻見慕容復指向自己,大腦短暫迷茫後,說道:“哼,就是我乾的!當年,你丈夫帶著人去雁門關害了我一家三口,害的我妻子身死,害的我與峰兒骨肉分離,我僥倖墜崖未死後,便來中原調查。”
“調查來調查去,我就發現玄慈便是中原武林的帶頭大哥,於是我便暗中監視玄慈,發現了他與你的私情,所以我出手搶奪了伱的孩子,來讓你和玄慈也嘗一嘗喪子之痛!”
蕭遠山說罷,奇怪的看著玄慈,納悶道:“只可惜,我只見你有喪子之痛,玄慈丟了兒子,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此人難道是天性涼薄之人嗎?不像啊!”
玄慈分外尷尬。
葉二孃卻大聲問道:“我兒子呢?我兒子在哪裡?!”
蕭遠山嘿嘿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我.”
說著,蕭遠山頭一痛,只覺得怪怪的,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
葉二孃已經沒有武功,自然不能對蕭遠山這個絕頂高手做什麼,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慕容復,道:“慕容公子,你答應過我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落淚,十分可憐。
但一想到她是殺了八千多個嬰孩的女魔頭,眾人心中產生的絲絲憐憫,也很快消失了。
“先等一下。”慕容復對葉二孃說了一句,又對蕭峰道,“蕭峰,你也是一個聰明人,你沒有發現,你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我我爹他.”蕭峰看著蕭遠山,覺得蕭遠山的狀態很奇怪。
慕容複道:“你爹當年便知道害你一家的人是玄慈和汪劍通等人,可是他雖然報復了玄慈,卻坐視你師父汪劍通病死,並無報復行徑。而且他當時密切監視玄慈,難道能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可你爹為什麼不與你相認呢?而且真正殺玄苦的,去殺你養父養母的人,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就是你爹蕭遠山,想來你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你爹行事全然不合邏輯,要報仇只報了一個開始,就戛然而止,三十年間再無作為。說有喪子之痛,可明明知道你是他兒子,卻根本不搭理你,看著你在喬三槐夫婦家中,讓喬三槐夫婦享受本屬於他的天倫之樂!”
“而且,他思維混亂不堪,做事並無章法,放著真正的兇手玄慈等人不去處理,卻去殺你恩師玄苦和喬三槐夫婦,你不覺得哪裡不對嗎?”
慕容復連連發問,把蕭遠山的種種詭異行徑,都擺在檯面上說出。
蕭遠山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毛病,他越想越是頭痛,好像要長出腦子了,忍不住大吼一聲,嚇了周圍人一跳。
蕭峰看著蕭遠山,試探性的問道:“我爹他是不是瘋了?”
“不,你爹不是瘋了,而是心神被人矇蔽了!”慕容複道,“世人只知道拳腳和內力的武功很強,卻不知道,若能迷惑他人的心神,也是極為強大的武功。比如移魂惑心之法!”
蕭峰恍然大悟道:“你在聽香水榭對馬伕人所用,讓馬伕人老老實實說出實情的,莫非就是移魂惑心之法?”
“不錯。只是那個人對你爹所用的,更加高明,若是當初的我,未必能夠看出來。可如今,我已經把密宗蓮花生大士所創的無上瑜伽密乘修煉到至高境界,因此能夠看出來,更能夠破解!”慕容復說著,一閃身,來到茫然的蕭遠山面前,對著蕭遠山,用出了無上瑜伽密乘之中恆河大手印。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慕容復一邊用恆河大手印,調動阿賴耶識,雙目炯炯的看著蕭遠山,同時口中念動梵音,韻律拗口奇特,配合慕容復內息的震動,霎時間令四周人的思維為之一清,雜念頓消。
而被慕容復主要影響的蕭遠山,雙目逐漸清明,但是卻陡然張嘴,吐出一口鮮血,看向蕭峰,說道:“峰兒,我.”話還沒有說完,蕭遠山便昏迷過去。
“爹!”蕭峰大驚,一把扶住蕭遠山,卻發現蕭遠山氣息平穩。
慕容複道:“別慌,我以無上般若,啟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