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知裡,她確實不知道。
那地方就是一個地下室,跟利撻拉峽谷那個傳承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季瑩瑩能感覺到那個地下室不一般,但真沒往傳承這方面想過。
“你的任務,我記得之前你跟我提到過是一個有很多老鼠的地下室吧?你還記得去的路嗎?”
這個問題同樣有些強人所難。
一個陌生的地方,還是第一次到那裡,並且都過去這麼久,正常人誰會記得回去的路?
別說那個地下室的位置了,就連剛開始跟夜月見面的地方季瑩瑩都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夜月出來季瑩瑩臉上的窘迫,跟那種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結果囁嚅半天什麼也說不出來的人一模一樣。
“我懂了鋒哥!不會季瑩瑩的出生位置也是傳承之一吧?”
李牧之靈光一閃,但很快又反應到不對勁。
如果季瑩瑩也是在傳承裡面出生的,那她現在怎麼可能這麼弱?
十人留一個活口,就算他們有人想出合作,也不會讓季瑩瑩這種人活著吧?
而且她的身上也沒有魔納流動的痕跡啊,看起來連魔納這個加點選項都沒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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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就是這樣,喜歡用自己的經歷硬套在別人身上去思考。
其中的處境選擇等變數被下意識忽略,從而導致彼此的判斷和感受各不相同。
就像一個從小到大備受關愛的人在收到新朋友的生日禮物時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波瀾。
而一個從未被重視的孩子獨自成人後收到一個新朋友贈送的生日禮物,會感動得痛哭流涕,因為那可能代表那個新朋友比他之前遇見的大多數人都要重視他。
兩者對同一情況下經歷的事情可能因他們的性格和處事方式產生變化,大多人無法理解別人有時候的行為或許就是這個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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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他只是在街道上張望了幾個位置,或許是看見了什麼,他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現在就出城,在天黑之前儘可能的找到最後一個傳承。”
夜月沒有留給兩人思考的時間,已經率先走出去好幾步,李牧之和季瑩瑩無奈只能跟上他的腳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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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一座房屋裡,有個人影從懷中掏出一顆乒乓球大小的水晶球。
“目標共三人,達到後並未選擇停留,領頭的是一個冷峻男人,聽起來是想直接出城去進行傳承爭奪了。”
另一頭也很快傳回來聲音。
“叫其他人不要擅自行動,這些人對我們的計劃沒有妨礙,繼續監視從傳送陣出來的人,如果聽見有關於學府聯盟的訊息,直接在城中撲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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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爾城傳送建築出來的路口往左的街道盡頭,是一座三層高樓,位於最上層窗戶下的人影也在夜月三人路過後掏出一顆乒乓球大小的水晶球。
“時間估算準確,距離巨像城光束升起後,夜月三人就在剛剛出現在巨爾城的街道上。”
同樣的,水晶球那邊也迅速的展開了回覆。
“停止探查行動,不要選擇跟蹤,危險程度高於商會任務等級,你的行動從現在開始結束,儘快撤退。”
這個人明顯有些不滿。
“請說明緣由,我並未發現嚴重的風險,按照原定任務指示,我應該……”
“會長的傀儡在接觸期間已經被擊殺,該過程並沒有傳出聲響,說明對方的實力足以在你反應過來之前殺死你。”
會長的傀儡?
那不是傳說中的弗朗格家族最後一位遺民製造出來的東西嗎?
死前居然連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難道掙扎的過程都沒有就被秒了?
“好吧,我接受撤退。”
掙錢雖然重要,但是命更重要。
身為底下小嘍囉,這個人很清楚,自己可沒有什麼傀儡可以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