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都是貼著創可貼的。
他也開始找著各種各樣的藉口不讓周合再過去。
這天周合正在收拾出租屋,沈悅又打來了電話,說是徐原寧今天會去溫哥華一趟,說她三餐都沒著落,讓周合去陪她。
她打電話時被在房間裡化妝的學姐聽到了,周合時不時的過去做事兒的事情她也知道些。等著周合掛了電話,她嘖了一聲,說道:“你那師兄的老婆,不會是把你當成免費的保姆了吧?學做飯哪裡有那麼難?她這是得有多嬌氣哪?而且她這過不了多久就要生了,什麼都不學也不讓請阿姨以後不會連孩子也要你過去照顧吧?”
周合好脾氣的笑笑,三下兩下的將地拖了,打了招呼這才出了門。
學姐恨鐵不成鋼的罵了她是包子,氣呼呼的摔上了門。
周合伸手揉了揉眉心,她自然是知道學姐說那些是為了她好。但無論是以前還是在這異國他鄉,徐原寧都幫了她太多太多。她如果不過去,最後鬧起來頭大的同樣是他。
今天的沈悅情緒很穩定,周合過去她還給她洗了一個水果。周合受寵若驚,聽她唸叨著想吃包子,一邊做起了包子一邊打掃起了衛生來。
沈悅說不知道徐原寧什麼時候會回來,問她都想吃些什麼便給她做了菜放在冰箱裡,她要吃時只要拿出來熱熱就行了。
沈悅確實是叫她過來做飯打掃衛生的,而並非是讓她過來陪她的。天快黑時外邊兒下起了大雨來。周合將所有的事兒都做完道別,她連假惺惺的挽留也沒有,只是不鹹不淡的讓她別淋雨感冒了。
她連傘也沒給周合一把,那麼大的雨不淋溼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周合微笑著應好,正要離開,門就開啟來。徐原寧回來了。
不是說他出差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麼?周合一怔,隨即的打招呼,說:“師兄回來了。”
徐原寧看了看乾淨整潔的屋子,知道是沈悅又將她叫過來做事兒了。眸色微沉。
見她是要走,他也不留,隨手將包放在了一旁,說道:“雨很大,我送你。”
沈悅原本是站在客廳的,聽到這話回了房間,門被摔得砰的一聲大響。
周合是尷尬的,趕緊的說道:“不用了師兄,我下去打車就行了。”
徐原寧看也未再往屋內看一眼,一邊往外走一邊淡淡的說:“那麼大的雨去哪兒打車?走吧。”
他堅持,周合只得跟在了他的身後。
外邊兒的雨確實比周合想象的大,車子一路駛得很慢。徐原寧微微的疲憊,車子駛了一會兒,他才開口低低的說道:“以後別再過來了,她給你打電話也別理她。”
周合沒說來也沒說不來,見他的神色憔悴,遲疑了一下,問道:“師兄你還好吧?”
徐原寧打起了精神來,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來,說道:“沒事兒。”
沈悅的預產期在十月,只有兩個多月了。等孩子出來了,恐怕事情還會更多。更有他焦頭爛額的。
周合猶疑了一下,到底還是又問道:“孩子出生,是送回國內還是在留在這邊?”
徐原寧伸手揉了揉眉心,低聲的說道:“她不肯送回去,要留下來。”
周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你找好了月嫂嗎?你們倆都不會帶孩子,最好提前找好,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
徐原寧苦笑了一聲,說道:“我這段時間忙,還沒空去找。我媽到時候會過來,先緩緩再說吧。”
他媽媽要過來,這就說明,應該是還不知道這孩子不是他的。周合沉默了下來,沒再說話。只讓如果忙不過來給她打電話。
徐原寧已不想再麻煩她,便說到時候再說。
雨勢大車子駛得慢,短短的路程一去一徐原寧用了一個多小時。待到回到家裡,家裡已是一片狼藉,茶杯檯燈砸得滿地都是。沈悅披頭散髮的赤腳站在地板上,見他回來手中的枕頭就砸了過來,恨恨的說:“徐原寧你那麼心疼人,怎麼不心疼心疼我?我是孕婦,是孕婦,你怎麼放心把我丟在家裡?”
徐原寧早就受夠了她的無理取鬧,沉著臉沒有說話。將抱枕撿起來放在了一旁,便要越過沈悅去拿東西清掃屋子。
他的沉默更是讓沈悅惱怒,她撲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領,就跟瘋了似的歇斯底里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心疼她!我叫她做點兒事情你那心都在滴血吧?你那麼心疼她怎麼不娶她呢?”
她說著手就要往徐原寧的臉上招呼。
徐原寧伸手捏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