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道:“上次的事,不會再發生。”她指的是她橫穿馬路的事。
提起了那事兒,程洝的臉冷了下來。看也沒看她一眼,拉開了車門上了車,車子很快消失在巷子裡。
他這樣兒不用想也知道是拒絕周合的提議,周合是有些氣餒的,但敢怒不敢言,在外邊兒站了會兒,重新打起精神來回屋子裡去了。
黎裴遠不知道在想什麼,正看著窗外鬱鬱蔥蔥的爬山虎出著神。他的傷口每天都在換藥,現在已經好了許多。外邊兒的天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屋子裡有些陰冷陰冷的。周合走了過去,拿了一床薄毯給他搭上,說道:“小舅舅你要不要出去透透氣?”
黎裴遠回過神來,點點頭應了一句好。周合是害怕他問程洝的事兒的,但他卻什麼都沒有問。
周合雖是不願意程洝過來,但他卻是時不時的都過來。有時候會帶來一盒咖啡,有時候則是帶些水果過來。
但他過來呆的時間都不長,有時候會吃一頓飯離開,有時候則是坐那麼幾分鐘就離開。
這天周合需要去外邊兒買東西,和黎裴遠打過招呼之後出了門。
她得去採購日常用品,去了超市一個多小時這才匆匆的打車往回趕。她走時黎裴遠正在院子了修剪花草。他的花草還未修剪完,剪子放在了地上,人卻沒在院子裡了。
他的身上還有傷,周合是擔心他一人待著有什麼事兒的。拎著東西匆匆的進了屋子。邊走邊叫著小舅舅。
才剛到門口,就見程洝走了出來。她剛才並未有注意到他的車停在外面,這下不由得愣了一下。
程洝沒有多呆,簡單的說有一個會議,並又說送了些大閘蟹過來,都放在廚房裡。周合還未反應過來他便匆匆的離開。
待到周合回過神來,拎著東西進了屋,就見黎裴遠滾動著輪椅從書房裡出來。
程洝在這邊,他是不會單獨呆在書房裡的。周合的心裡有些納悶,問道:“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黎裴遠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說道:“才剛過來,說是送了螃蟹過來。”
他並未在這話題上呆下去,說完便滾動著輪椅出去院子裡繼續修剪花草去了。
周合的心裡有些怪怪的,很快放下東西去廚房裡看程洝送過來的大閘蟹。
蟹都還活著的,個頭比市場上買的要大些。周合拿出來看了看,出去問黎裴遠打算怎麼吃蟹。
黎裴遠一向都不挑食,但清蒸起來是最容易的。他知道周合一直都在忙著工作,便讓清蒸。
程洝除了送了蟹,還送了黃酒。晚上時周合蒸好了蟹,溫了黃酒。這是她在黎裴遠受傷後,第一次碰酒。
黎裴遠的身上有傷,喝得很少,多半都是她喝了。她是安靜的,收拾了碗筷之後便上了樓,然後靜靜的躺在了床上。
院子裡有風吹動著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音,她閉上眼睛,靜靜的聽著,
黎裴遠的傷慢慢的好了起來,他短期之內並沒有回京都的打算。他一個人待著周合是不放心的,也繼續在虞城待著。
程洝不知道是出差了還是怎麼的,在某天周合看到了一個美食欄目大廚介紹大閘蟹的吃法時,才想起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過來了。
這段時間他異乎尋常的安靜,除了繼續讓人送菜水果等東西過來之外竟然連電話也沒有打一個。
突然這樣兒是挺讓人納悶的,在第二天送菜的人過來時周合特地的等在了門外,裝作隨意的問程洝最近是否忙。
那人並不清楚程洝的行蹤,只是說好像是出差了。
九月底,黎銳豐來了小院這邊看了黎裴遠。他帶了好些東西過來,都是給黎裴遠補身體的。
周合原本以為他過來,是黎裴遠的事兒有什麼進展了。在看到那堆補品後就知道,他暫時恐怕是無法復職了。
這次仍是和上次一樣,兩人關上門在書房裡談了兩個多小時。黎銳豐出來後東西也沒吃便匆匆的離開。
黎裴遠一直在書房裡待著,周合是放心不下他的,在外邊兒等了會兒不見他出來,便倒了一杯茶過去。
黎裴遠在書房裡頭抽著煙,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周合將茶放到他旁邊的書桌上,遲疑了一下,問道:“小舅舅,大舅舅過來做什麼?”
她是關心著他工作的事兒的,她是相信他的。但這事兒到現在都好像未有任何的進展,沒有人過來調查他,但同樣也沒有人過來看他。
黎裴遠回過了神來,說道:“沒做什麼。”微微的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