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後上了樓。一路上司機沒有說話,直接將周合帶到了醫生的診室,敲了敲門,帶著她走了進去。
診室裡還有病人,醫生示意他們稍等,待到開完了藥方,病人出去了,他這才看向了周合,和顏悅色的問道:“哪兒不舒服?”
他叫她出來,竟然是直接帶她過來看醫生的。周合的腦子遲鈍,這會兒才反應了過來,然後說了自己感冒的症狀。
醫生很快給她開了單子,讓她先去抽血化驗。說是最近流感肆掠,先查清楚病因。
周合道了謝,要去拿單子,司機已搶先一步拿過。
接下來的事兒,幾乎都是司機完成的。她不過是普通的感冒,很快便拿到了藥。
等著下樓要回去時,才見秦仰在大廳裡等著他們。化驗是需要時間的,等那麼久他竟然也沒見一點兒不耐煩。
見做他們過來,他便收起了手中的書。掃了周合一眼,問道:“吃東西了嗎?”
周合就回了一句沒有,然後識趣的說道:“您想吃什麼,我請您。”
今天多虧了他幫忙,不然這時候估計還沒看著病。
秦仰嘴角微微的揚了揚,睨了她一眼,說道:“榆木腦袋還開竅了。”
他這話,指的是剛才他叫她走,她不肯走的事兒。
他說完,不等周合說話,便自個兒往停車場那邊走。
秦仰挑剔,司機開了一圈也未找到合適的吃飯的地兒,最後吃的是簡單的牛腩面。
店裡看著是乾乾淨淨的,面是手工製作的麵條。周合覺得還不錯,但不知道秦仰覺得怎麼樣,他的面上未表現出什麼來,也未像平常一樣挑剔。
周合感冒了沒什麼胃口,吃得很慢。秦仰也吃得並不快,待到快吃完麵,他看了周合一眼,突然說道:“打算怎麼感謝我?”
周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抬頭茫然的看向了他。隔了會兒,她才知道他指的是醫院看病的事兒。
顯然,在秦仰看來,請他吃一碗牛腩面算不上什麼。
他那麼問,顯然是已有了要求的。周合併未和他繞彎子,說道:“您請說。”
秦仰的臉上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說道:“上次去你家裡,覺得挺適合坐坐的。今天能過去坐坐?”
周合沒想到他會提出這要求來,不由得怔了一下。過去坐坐確實也不過是一小小的要求,但秦仰的脾氣古怪,伺候起來是不容易的。
她低下了頭來,斟酌著說道:“可以的。只是感冒了不太舒服,恐怕不能好好的招待秦先生。”
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婉拒了。
但秦仰像是聽不出似的,端起了面前的白開水喝了一口,說道:“沒關係,我不需要你招待。”
周合這下就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秦仰怡然自得的喝著水,等到周合吃完東西,便將司機叫了過來。
他說要去周閤家裡坐坐,自然不是隨便說說的。待到到了宅子裡,真的就下車來。周合只得硬著頭皮的幫忙。
屋子裡是收拾整潔的,進了屋子,秦仰自顧自的就往沙發那邊,對周合說道:“你做你的事兒,不用管我。”
下起雨來是有些兒冷颼颼的,人來了是客,周合哪裡能真的不管。吃過藥後將一直沒有用的小爐子生了起來你。
秦仰不知道是沒見過生爐子還是怎麼的,目不轉睛的看著。等著火燒得旺旺的,他看了周合一眼,說道:“看不出來,你會的挺多的。”
他的身體不好,比平常人更怕冷些。不用周合招呼,就自個兒將輪椅滑了過來。伸出手來放在旺旺的火爐上烤著。
周合讓開了些,說道:“這是平明生活的基本技能。”
虞城的冬天能,這一片都沒有暖氣。要是連火也不會生,那這一整個冬天怎麼熬出來?
秦仰看了她一眼,這下不再說話了。
吃了藥周合是有些犯困的,火生燃了也不再管秦仰,開啟了電視來,打算看電視轉移注意力分散點兒睏意。
這招是不管用的,坐下來後更困得厲害。上下眼皮都快合在了一起,完全睜不開。
人還在家裡,她睡覺是不太禮貌的。她到底還是睜開了眼睛來。
秦仰應該是發現了她打瞌睡來,仍舊看著他的書,頭也不抬的說道:“困就睡,火爐我會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