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
周合在小城裡呆了好幾天,每天遇到些什麼都會記錄下來。遇到特別的東西美景都會拍下來,晚上時從郵箱傳給黎裴遠,與她一同分享。
她走後黎裴遠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好像有些忙。不過每隔一兩天都會給她打一個電話,分享她的旅行生活。
旅行中的生活雖有疲倦有累,但遠離了塵囂,整個人是充實的。周合甚至連新聞也沒有去看過。
她最終還是沒有見到徐原寧,第三站時給她給他打了電話,他在外公幹還未回來。所在的地方偏僻,估計怎麼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回小城。
周合原本是想如果他隔不了幾天就回來等等他的,這下只得作罷。
在去第四站的時,周合在大巴車上遇到了一個同樣獨身旅遊的女孩兒,叫杜雨。彼時她身上不舒服,周合在給了她自己所帶的藥之後兩人便攀談了起來。兩人聊得很投機,兩人所制定的路線有部分是重合的。於是便結伴旅行,等到了路線不同的地方再各自走各自的。
杜雨已不是第一次獨自出門旅行了,她是自由職業者,每年至少有兩個月是在旅行的路上。曾獨自去過好些地方。
她的經驗是豐富的,告訴周合隨身帶的哪些東西是累贅,哪些東西必須得帶。並告訴了她女孩子獨自出門該注意的安全常識,以及晚上住旅店時,該注意些什麼。
大抵是很少見女孩子獨自旅行,她對周合是好奇的。也詢問周合從事什麼工作。
周合便以剛辭職打算出來走走為藉口。
獨自出來的女孩兒,要麼是真正的熱愛旅遊。要麼就是出來散心的。杜雨自動的將周合規劃成了後者。鼓勵她沒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人活著,總得往前看往前走。停滯不前,只是在浪費大好時光。
和杜雨在一起周合的收穫挺多的,她的性格樂觀,一路都走得很輕鬆。兩人一起走了接近兩個來月,由春天到夏天。到要分別時周合是不捨的,留了彼此以後常用的聯絡方式和地址,約定如果到對方所在的城市出來見面。
女孩子在外邊兒是不安全的,在最後一晚,杜雨帶著周合去了酒吧。也許是因為要別離,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杜雨的話比平常多了些,聊著過去的情感,以及對未來的嚮往。不知不覺的兩人都多喝了些。
杜雨的酒量並不怎麼樣,離開時已經需要周合扶了。到了外邊兒,她又嚷著要吃烤串。周合只得帶著她到路邊兒的大排檔吃了烤串。
夏夜的涼風一吹,杜雨雖然仍是昏昏沉沉的,但周合的酒卻清醒了不少。細心的照料著杜雨。
兩人回所住的旅店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杜雨這會兒酒意上來了,走到床上鞋也沒脫就躺了下來。
周合叫了兩聲沒能將她叫醒,幫著她脫了鞋洗了臉,拉了被子替她蓋上,這才輕手輕腳的關上門出去。
她的房間就在杜雨的隔壁,她醉了酒獨自一人睡她是不太放心的。本是打算回了房間洗漱後換了衣服去她的房間和她一起睡的,但才剛開啟門出去,就見坐著輪椅的秦仰在走廊的正中央。
周合就跟是出現幻覺似的,不由得伸手揉了揉眉心。
秦仰的面色是淡淡的,滑著輪椅走了過來,說道:“巧。”
他出現在這兒,不只是是巧,而是太巧了。
好像從第一次在圖書館遇見開始,他們倆的見面,多數時候都是巧合。周合的心裡生出了一種怪異的感覺來。
不過她並未表現出來,也說了句巧。讓自己和往常表現得一樣,問道:“秦先生也來這邊旅遊嗎?”
秦仰這下淡淡的嗯了一聲。
周合這下是找不到話說的,看了看時間,說道:“秦先生是住這兒嗎?不早了,您早點兒休息。”
她說完也不去管秦仰,拿出了鑰匙來開啟了房間的門。
秦仰則是在她左邊兒的房門前停下來,也開啟了門。
因為秦仰的出現,這些天一直躺在床上就睡過去的周合這下卻是再也睡不著。她原本是打算去隔壁的杜雨的房間的,但最終也沒有去,就在床上躺了下來。
這旅館是老房子改造的,只要不是睡得很死,隔壁只要有稍稍大點兒的動靜就能聽得到。
隔壁的秦仰回房後大抵是直接就睡了,也未有任何的聲響傳過來。四處安靜極了。
周合心裡的怪異感覺一直盤旋著,總覺得有些古怪,但又說不上哪兒古怪。
她這一夜只小眯了會兒,天剛矇矇亮時她就爬了起來。也不和杜雨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