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仰慢慢的拿著溼巾擦著手,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怎麼,在這兒住得不習慣?”
他倒是挺會裝傻的。明明是軟禁了她,說得卻像是邀請她來做客一般。
周合的眼眸仍是看著他,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淡淡的說道:“不知道我是哪兒得罪秦先生了?”
秦仰將溼巾放了下來,拿起了勺子慢慢的盛起了湯來,說道:“看來是這兒住著沒讓你舒服。”
他說完這話,將勺子放了下來。拍了一下手掌,馬上就有類似於管家的人走了上來,恭恭敬敬的問道:“秦先生有什麼吩咐?”
秦仰的面色淡淡的,說道:“他們是怎麼照顧周小姐的?讓自己下去領罰。”
那管家應了一句是,馬上就下去了。
秦仰則是拿起了勺子,繼續開始盛起了湯來。
周合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僵著身體坐著沒動。不到五分鐘,外邊兒就響起了啪啪抽打的聲音以及忍著的慘叫聲。
有了秦仰領罰兩個字在前,周合哪裡不知道是在幹什麼。她的臉色變得蒼白,面前的飯再也吃不下去。
秦仰見她遲遲的不動筷子,動作也停了下來。抬起了一雙深幽的眸子看向了她,淡淡的問道:“飯菜不合口味嗎?”
他的語氣雖是輕描淡寫的,但外邊兒的慘叫還在繼續,周合哪裡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搖搖頭,拿起了筷子來。
外邊兒的慘叫聲仍是在繼續,秦仰面不改色,她卻是坐不住的,說道:“不關他們的事……”
他這哪裡是讓那些人領罰,而是在給她下馬威。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秦仰給打斷,他淡淡的說道:“錯了就該罰。”他的語氣是不容反駁的,稍稍的頓了頓,接著說道:“吃飯。”
周合這下只得拿起了筷子來。
外邊兒的慘叫聲一直在繼續,秦仰就跟沒有聽見似的,慢條斯理的吃著。周合卻是完全吃不下的。但知道要是不吃他不知道又會發什麼瘋,強撐著吃了一碗。
吃完飯,外邊兒的慘叫聲總算是停了下來。院子裡恢復了寂靜。
秦仰也很快就放下了筷子,見管家已經立在了一旁,淡淡的吩咐道:“帶周小姐出去看看是否還滿意。”
他的話音落下,還輪不到周合說話,那管家便上前,恭恭敬敬的說道:“周小姐請。”
從那慘叫聲中就能猜測得到外邊兒是什麼樣的情況,周合下意識的抿了抿唇,說道:“不用了。”
但這卻並不是由她說了算。管家仍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兒,仍是說道:“周小姐請。”
這哪裡是讓她出去看是否滿意,他是在殺雞儆猴。
周合這下沒有說話,隨著那管家走了出去。
外邊兒的院子裡是一股子血腥的味兒,除了秦仰的那司機沒在之外,這幾天守著的倆大漢以及那年輕女子都被綁在院子,身上的衣服上以及全是斑斑血跡。可以想象得到衣服下的血肉模糊。
這樣的懲罰在這邊顯然已經是司空見慣,甚至沒有人過來看。周合的胃裡一陣翻湧,她強壓了下去,說道:“我能進去了嗎?”
那管家點點頭,恭恭敬敬的說了句請。
回去時秦仰已經沒有在客廳裡,管家將周合送回了房間裡,說道:“秦先生吩咐了,您可以在院子裡四處活動。周小姐如果有哪兒不滿意的,請告訴我。”
他說著微微的躬身,替周合關上門之後便出去了。
周合的臉色白得厲害,聽到腳步聲消失,衝到洗手間裡就嘔吐了起來。直將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了,她這才虛軟的坐在了地上。
秦仰簡直就是一變態!
周合原本以為,秦仰是住在這邊的,但卻並沒有。她第二天起床時秦仰就已經沒在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雖是隻有她一人吃早餐,但早餐仍舊是豐富的。零零總總的擺了一大桌。
有了昨兒的那一幕,阿姨是戰戰兢兢的。在一旁守著,見她吃什麼多些便會記下來。
這頓早餐吃得味同嚼蠟,待到吃完東西,阿姨便恭恭敬敬的問她是否出去透透氣。
周合是想出去看看外邊兒的,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阿姨仍舊是戰戰兢兢的,看也不敢看周合,說道:“周小姐您客氣了。”
這邊的院子並不大,前院和後院都種著花花草草。圍牆圍得很高,樓下完全沒有辦法看到外邊兒。只有在樓上,才能看到遠處。
阿姨一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