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洝沒有說話,已走到了車邊,那人拉開車門他上了車。直到車子發動,他才開口問道:“厲竟一直在那邊嗎?”
他臉上的線條冷硬,說著便拿出了一支菸來抽了起來,
那人一路將車開得飛快,說道:“在的,厲先生一直在那邊守著的。但這次過來的人裡頭,多數都是陌生的面孔。少有熟悉的面孔,在今天也什麼都不敢說。”
這就說明,是上頭的人來了。而會大動干戈的來查合歡街的並且事先並未聽到任何訊息隱瞞得那麼好的,就只有魏仁益了。
程洝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麼來。
他一向都是沉得住氣的,前邊兒的司機將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也不再說話了,默默的開著車。
兩人過去時合歡街的街頭街尾皆已經被武裝封鎖了,外邊兒的人進不去,裡頭的人也出不來。
程洝抽著煙從視窗往外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厲竟在哪兒?”
那司機是明白他的意思的,立即就打了電話問了。然後調轉了車頭。他在合歡街呆了那麼多年,即便是街頭街尾都已封鎖,他進得去,也出得來。
他進合歡街最大的會所時,厲竟是和人僵持著的。對方皆是帶了傢伙的。
程洝粗粗的掃了一眼,吐了一口煙霧,從門口走了進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原來是魏公子大駕光臨。”
為首國字臉,一臉陰鷙樣兒的,正是魏仁益唯一的兒子魏禎。而在他旁邊站著的,是沈悅的大哥沈柯。
魏禎是做好了準備的,見著程洝冷笑了一聲,說道:“程總這商人的背景,可真是大得很。你手下的這些人,竟然敢拒檢。不知道程總是想幹什麼?”
他這帽子扣得挺大的。
程洝的臉色半點兒不變,仍是似笑非笑的樣子,說道:“魏公子這話言重了,你這那麼大的陣仗,可能不只是檢查吧?我手底下的這些人,一向比不得魏公子底下的,都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魏公子的這陣仗嚇人,裡裡外外來了那麼多人。他們都嚇懵了。”
無論是厲竟還是厲竟身後站著的人,和‘嚇懵’這兩個字兒都是關聯不上的。他完全是在睜眼說瞎話。
魏禎冷笑著看著他胡謅,說道:“他們沒見過世面,程總總是見過世面的,我們現在要檢查,讓你的人都退下去。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魏公子消消氣。”程洝說了句,看向了厲竟,說道:“魏公子要檢查,你沒聽見麼?”
厲竟的臉上一片淡漠,說道:“我沒看到他們的搜查的證件。”
程洝唔了一聲,又看向了魏禎,說道:“魏公子,這搜查證都沒有就來我們這兒檢查,好像有點兒不妥吧?”
魏禎冷笑了一聲,拿出了搜查證來。一邊示意身邊的人上前要去檢查。
但程洝的人都沒有讓開。
魏禎的臉色一變,冷笑了一聲,問道:“程總這是什麼意思?”
程洝摸出了一支菸來慢慢的抽了起來,說道:“魏公子大量,我手底下的這些人麼,一向都只按照規矩辦事。這規矩麼,是事的。但這死的事兒麼,雖然繞彎子些,但好歹不容易出什麼亂子。”
他說話是慢條斯理的,魏禎的臉色並不好看,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程洝吐了一口煙霧出來,似笑非笑的掃了掃魏禎旁邊的人一眼,說道:“我不過是一小老百姓,不敢拒檢。不過麼,魏公子這人有點兒多了。誰要是夾帶了點兒什麼在從我這兒搜出來,我這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說到這兒,話鋒一轉,說道:“魏公子麼,我是放心的。別人麼……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只要魏公子能想個法子證明給我手底下的這些人看,他們什麼都沒有夾帶,要想檢查,隨時請便。”
這就是反過來要檢查他們了。
魏禎的臉色一變,冷笑著說道:“程洝,你這是覺得我不敢把你怎麼樣麼?”
他說著掏出了木倉來,指向了程洝。
程洝的臉上微微笑著,說道:“我知道魏公子敢。畢竟麼,令尊隻手遮天不是麼?我這命,在魏公子眼裡,就如螻蟻一般。”
他說得是輕描淡寫的,聲音裡卻是帶著森森的寒意。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不過麼,魏公子的命,可比我的要金貴多了。我這廢話說了那麼多,魏公子想必也不耐煩了。我做的是光明正大的生意,檢查麼,歡迎。魏公子這人有點兒多,要麼就一一的自個證明清白後進去檢查,要麼,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