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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到了酒店停車場,周合又費力的將祝鑰扶出來。她這一路都是睡著的,這下不知道是胃裡難受還是怎麼的,人才剛剛下了車,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程洝原本是打算過來幫忙的,這下眉頭皺了起來。沒有再上前,拿出了手機來,打了電話讓人下來收拾殘局。
祝鑰那會兒去洗手間時雖是想吐,但卻沒能吐出來。這下哇哇的大吐特吐,一張臉吐得煞白。
接二連三的出岔子,周合的酒醒了過來。程洝不肯上前來幫忙,她正愁著該怎麼辦,就有幾位酒店裡的工作人員匆匆的過來。幫著遞水給祝鑰,並清理地上的汙穢物。
她知道人是程洝叫來的,沒有吭聲兒,只是向人道了謝。
祝鑰同樣是酒店裡的工作人員幫著扶回房間的,待到簡單的給她清理乾淨蓋上被子,周合已累出了一身汗來。
強撐著做事兒時不覺得有什麼,這下停下來腦子裡昏昏沉沉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她正準備去泡一杯濃茶醒醒酒,一抬頭見到站在門口抽著煙的程洝,這才想起他還沒走。
他雖是載了他們回來,但做什麼都被人盯著的感覺並不好。她說不出謝謝兩個字來。
程洝也沒指望她會說謝謝,抬腕看了看時間,說道:“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他說著也不等周合說話,直接就回隔壁的房間去了。
周合的頭不舒服,泡了一杯濃茶喝下,去浴室洗了澡,也倒在了另一張床上。
雖是喝醉了酒,但因為心裡有事兒,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強迫著什麼都不讓自己去想,就那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宿醉兩人第二天早上起來都是懨懨的,誰也沒有再提昨天的事兒。周合也並不打算讓許銘澤知道她來過。
今天是得回去的,起床洗漱之後兩人就去酒店的餐廳吃早餐。兩人都吃不下東西,就只點了白粥。
粥還沒吃幾口,侍應生又送了兩碗醒酒湯豆漿油條以及一籠小籠包過來。祝鑰是懵懵的,說道:“我們沒有點這些。”
侍應生將東西放了下來,說道:“是那邊的先生讓送過來的。”
周合看過去,就見程洝正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
兩人看過去他也未有任何的反應,仍舊慢條斯理的吃著他的東西。
祝鑰是見過他的,不過並未有任何的來往。看向了周合,疑惑的說道:“那位好像是程總?”
周合沉默著點點頭。
她雖是並不清楚周合和程洝之間的瓜葛,但程洝送早餐過來,也不過來打招呼就說明兩人恐怕不止是普通朋友。
祝鑰這下默默的吃起了早餐來。
程洝送過來的早餐周合動也沒動,只將碗裡的白粥吃了。
吃過早餐,原本是打算回學校的。但還未出門,周合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將手機拿了出來,電話是許銘澤打來的。
她一時沒有接,隔了片刻才接了起來。像平常一樣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的許銘澤的語氣裡有些急,開口就問道:“阿合,你還在這邊嗎?”
他那麼問,就說明昨天的那通電話他知道了。
他說完,不等周合回答,他馬上又說道:“你在哪兒,把地址給我,我馬上過來。”
他也不知道在哪兒,腳步聲有些急。
周合知道,兩人到這兒就該打住了。她原本是並不打算讓他知道自己來這兒了的,但他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該早點兒說清楚。
她稍稍的沉默了一下,說道:“你在哪兒,我過來吧。”
許銘澤到底還是未堅持,約定了地兒,又說道:“阿合,關於我媽媽……”
他生出了些無力感來,不用去想,他也知道他母親說了不好聽的話。
提起了許母來,周合是找不到任何可說的,說道:“先掛了吧,我馬上過來。”
她掛了電話,就見祝鑰正擔心的看著她。
周合衝著她抱歉的笑笑,說道:“可能早上走不了了,我要出去一下。”
祝鑰是聽到了她的電話的,稍稍的遲疑了一下,問道:“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周合搖搖頭,擠出了笑容來,說道:“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再休息一下,或是出去逛逛,我回來了我們就回去。”
祝鑰雖是擔心,但還是點點頭應了一句好。
周合出了門。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