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放在額頭上,她也只抬了眼皮看看就又睡了過去。
冬季流感肆掠,因為周合的反覆發燒,第二天醫生又過來,拿了血樣去做了檢查。檢查出來的結果是病毒性感冒,用藥後會反反覆覆的發燒幾天。這醫生並不提倡打點滴,仍舊讓用原來的藥。
程洝是焦躁的,但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問醫生吃些什麼能增強抵抗力,然後照著醫生說的列了食譜,讓人每天按照食譜送飯菜過來。
周合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直到到了第三天晚上燒退了下去,腦子才清醒了許多。
這幾天的時間,窗戶雖是常常都開啟透氣,但一直呆在房間裡仍舊是悶的。她是有些兒喘不過氣來的,在床上躺了會兒之後說道:“我想出去走走。”
這是這幾天以來她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微微的有些啞。
外邊兒雖是陰天,但天氣仍舊是冷的。程洝的眉頭皺了皺,但並未阻止她,只提醒讓多穿點兒。
周合和祝鑰一起過來,是打算第二天就回去的。只帶了一套歡喜的衣服。這下並沒有說話,只是將帶來的兩件外套都穿上。
這厚度程洝是滿意了的,並沒有再說話。在周合洗漱之後便要和她一起下樓。
周合是想要獨自呆呆的,在見他跟著出門之後回頭看向了他,說道:“我想一個人靜靜。”
這兩天的時間裡,許銘澤是打過電話的,也發過簡訊,不過她都沒有接。無論是於她還是於許銘澤來說,現在這樣子,確實已是最好的結局了。
雖然,在這段短短的感情之中,她曾很努力認真的試著去投入去經營。
程洝的面上半點兒變化也沒有,將手上拿著的大衣穿上,說道:“我也順道出去抽支菸。”
這不過只是他的藉口而已。周合併未說話,往電梯口出去。
她是找不到可去的地兒的,也不想在馬路上晃悠。去了酒店中間的小花園。
外邊兒的風吹得有些大,大抵是因為穿了兩件外套的緣故,她竟然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就在花園的入口處站著,看著茫茫的天空。
程洝並沒有過來,就隔著玻璃在酒店裡抽著煙。
周合在外邊兒並沒有站多久,在程洝出聲叫她之前就回到了酒店內,上了樓。
她從過來在這兒已經呆了五天了,現在燒退了周合併不打算再繼續呆下去,回了房間裡便對程洝說道:“我想明天回去。”
程洝並不奇怪她說明天回去,抬腕看了看時間,並未再阻止,說道:“天氣預報報道明天會有暴風雪,如果沒有下雪就送你回去。”
周合原本是想說自己能坐車回去的,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沒有再說話。
她這幾天一直睡著是睡夠了的,晚上躺在床上就睡不著的,時不時的翻來翻去的。
她這麼估計是吵著睡沙發的程洝了,他在黑暗中忽然開口說道:“如果還想見許醫生,明天我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
他的語氣是輕描淡寫的。但周合卻知道他完全不是在開玩笑。
她是連話也不想和他說的,但又怕他真的去將許銘澤請過來,硬邦邦的說道:“程總管還是管好自己吧。”
她說著翻了個身,沒再說話了。
祝鑰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這天早上起來,見外邊兒是陰天並沒有下雪,周合便給她打了電話,問她有沒有什麼要帶的,她今天回去,給她帶回去。
祝鑰這趟出來完全是在賭氣,帶的東西雖是多,但卻是些沒什麼用的。她冬天還從來沒有在沒有暖氣的室內待過,是被冷慘了的。
這下便吞吞吐吐的問周合能不能再給她買兩件厚毛衣以及帶一床電熱毯回去,等她發了工資她將錢給她。
她錢包被偷了早沒錢了,買什麼東西都是周合花的錢。她以前雖是沒怎麼看重錢這東西過,到了這兒來沒了錢,才知道錢的用處。偏偏老師的工資也不高,一直讓周合花錢她是過意不去的。
周合應了下來,知道她必定是很不習慣的,但徐原寧那邊一直沒有任何反應只有苦苦的捱著,又問她想吃些什麼,她一起帶回來。畢竟在鎮上就算是有錢,能買到的東西也非常的有限。
祝鑰從過來起就沒吃過自己喜歡吃的零食過,雖是周合主動問起,她也是不好意思讓她買的,趕緊的說不用,說只買衣服回來就行。她那丁點兒工資還沒下來都被她給花得差不多了。
周合自然是知道她是不好意思開口的,也並未再問下去。打算待會兒去商場之後看著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