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還是做不到什麼都不去想,直到凌晨三點多,她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的腦子是昏昏沉沉的。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這才洗漱下樓。她這一天沒有什麼事兒,但卻得看看附近有什麼值得遊玩的景點。寫上一份給許銘澤,看看他要去哪些地方。
他難得過來一次,當然不能隨便的推薦地兒。應該去值得一去的地方。
她起來得雖是不算晚,但黎裴遠已經去上班去了。阿姨則是在廚房裡忙著。見到周合她笑著和她打了招呼,說早上給她做老太太在時愛吃的小籠包,還需要蒸些時候,讓她再等等。
周合這下便說不餓的,問阿姨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
黎裴遠並未吃早餐,家裡現在就只剩下她們倆人。不過是一頓早餐哪裡需要她幫忙,阿姨便說不用,讓她去外邊兒坐著。
周合的頭有些悶悶的,並未在客廳裡坐著。而是走到了外邊兒吹著清晨的涼風。
才剛到外邊兒站沒多久,就聽裡頭的電話響了起來。她並不太清楚這邊的事兒,知道阿姨會去接的也沒管,繼續在外邊兒站著。
如她所想的一般,阿姨很快便從廚房裡出去,接起了電話來。
周合未再管這事兒,出神的看著外邊兒。誰知道過了不到一分鐘,阿姨就匆匆的出來,說道:“周小姐,你的電話,說是找你的。”
周合這下不由得一愣,完全想不出誰會將電話打到這邊來找她。
她帶著滿腹的疑惑進了客廳,拿起了電話來,喂了一聲。
能將電話打來這邊找她的,她以為會是徐原寧。但卻並不是。電話那端很快便傳來了微微有些啞的聲音,“是我。”
聲音雖是有些啞,但卻不難聽出是誰的。周合的臉色一變,整個人僵硬了起來,問道:“什麼事?”
電話那端的程洝一時沒說話,在周合要直接結束通話電話時,他才說道:“我已經預約了呂醫生,他中午會在診室等你。”
她那時候雖是早早的悄無聲息的離開的,但程洝要查她的行蹤,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的語氣裡是平靜的,沒有任何的波瀾。
周合的手下意識的捏得緊緊的,她是怕阿姨會聽到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說道:“我不去。”
她想也不想的就否決。聲音是有些惱火的。
如果程洝在,能看到她在瞬間就漲紅的臉。
她說完馬上就要結束通話電話,電話那邊的程洝像是知道她要幹什麼似的,在她結束通話電話之前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如果想讓你小舅舅知道,你可以選擇不去。”
他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周合的臉更是漲紅得厲害,握著話筒的手指捏得泛白。沒有再和程洝說下去,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阿姨對有人打電話來找她是好奇的,端著粥出來剛好見周合掛電話。她見她的臉色並不好。動作頓了下來,問道:“周小姐怎麼了?”
周合回過身來,擠出了笑容來,說道:“沒怎麼。”要是平時她是不會解釋的,現在怕阿姨懷疑什麼,又補充道:“朋友讓出去一下,我手機在樓上沒帶下來,沒打通他就將電話打到這邊來了。”
阿姨倒是未懷疑什麼,點點頭。又問周合急不急,說是司機一會兒就回來了,要去哪兒讓司機送她。
周合是心不在焉的,擠出了笑容說自己出去就行,然後隨著阿姨進廚房去拿了碗筷出來。
她是並不打算去呂醫生那邊的,但已經告訴了阿姨要出去。吃過早餐後,她只得出了門。
她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的,打了車到市中心那邊,便漫無目的的走了起來。最後在一家書店門口停了下來,腳步頓了頓,走了進去。
以前都是看書打發時間的,這下她卻是怎麼也看不出。拿著書腦子裡不自覺的就浮現出了早上的那通電話來。
她絲毫不懷疑,如果她不去呂醫生那邊,程洝會將事兒告訴黎裴遠。她抿著唇,下意識的將衣服拉了下來,將那些疤痕遮得嚴嚴實實的。
她是恍恍惚惚的,書這下是看不下去了。她將書放回了書架,走出了書店。
她知道,如果程洝真將這事兒告訴了黎裴遠,她不可能還能回d市去。周合的心裡焦躁了起來,在十二點時,在呂醫生的診所門口停了下來。
不過短短的一年的時間未來這邊,呂醫生的診所已經擴大了一倍不止。呂醫生也比那時候忙了許多,她去諮詢臺問起呂醫生,那護士說呂醫生的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