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無人機的開發出了什麼情況嗎,如果是試驗需要錢的話,我立刻安排小陳去解決。”
吳奇剛從俄羅斯飛回來,還正躺在床上倒時差,不過面對李福生的電話,被吵醒的他卻沒有露出一絲不耐。
“和專案有一點關係吧,但不是錢的事情。”李福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那麼點借勢壓人的意思,但這也沒辦法。
他又跟劉天陽不熟,這種事情實在是難以啟口。
“現在劉總和我手底下的一名博士一起完成了一個課題,最後的成果發篇cja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但因為分工的事情,一作的歸屬權上現在有些分不太清楚。”
“我這次找過來,也是想拜託您向劉總講一下,能否把一作讓給小馬,他現在正要申教職,這篇論文非常重要。”
論文的一作?
吳奇一愣,他跟高校合作過幾次,自然明白什麼才是這些人的命根子。
雖然上面三令五申說不能以帽子論人才,但真到了最終pk的時候,不去看論文、課題,難道看誰的血統更加高貴嗎?
現如今李教授忽然打電話來討論這件事,難道是劉天陽想要藉著公司合作的名義侵佔對方的成果?
吳奇瞬間便想歪了,不過這也不怪他。
誰也想不到,就這麼幾天的功夫,劉天陽就能做出如此的成績呢。
“我會跟劉老弟好好說這件事情的,李教授您放心,我對咱們之間的合作一向是平等看待的,沒有說誰出錢就一定要聽誰的。”
吳奇對於這種侵佔他人成果的事情非常不屑,甚至都沒有遮掩一下。
“馬博士寫的論文,那肯定就是他自己的!”
啊?
李福生一愣,趕忙解釋:“不是您說的那樣,劉總沒有藉著合作侵佔小馬的成果,我跟您仔細講一下吧!”
李福生為了避免再次產生誤解,索性就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全部講了一遍。
什麼神經網路?
劉老弟不是開機床的嗎,怎麼會這個?
還有幫博士做課題,聽李教授意思,那個博士馬上就要評教職了,決然不是什麼水貨。
這種事情,吳奇真是想都不敢想,他從十幾歲跑出來打拼開始,就再也沒有正經讀過書了。
可以說個人的發展完全是跟著社會的脈搏一起走的,從做倒爺,到搞房子,再到玩進出口……
吳奇從發跡起,沒有哪步是從陽關正路上走過來的。
也正因如此,跟著他乾的也全都是些大老粗,一幫文盲湊一起,自然就對知識分子充滿了鄙夷。
只不過在他的內心,對那些真正有學問的人其實還是存著豔羨和敬畏,不然,他天天猛揍自己的娃幹什麼。
“我大概明白了,不過您真的沒有在開玩笑啊。”
不過好在他倒是提取了最為關鍵的資訊,原來李福生打電話過來不是因為劉天陽侵佔了成果,而是想讓劉天陽讓一點東西出來啊。
這讓吳奇有了一些不現實的感覺,自己隨手遇到的一個人,還特麼真能是個絕世天下?
“吳總,你也是知道我的性子的,若不是這篇文章對於小馬實在是重要,我也不會求到您這裡啊。”
這種事情李福生也是第一次遇到,他自從讀研開始,就被專案的甲方薅走過不少論文的一作,二作。
有時甚至自己費心費力寫了篇文章,到最後居然連名字都掛不上去。
可如今這種反向操作,他卻還是第一次碰見。
握草,向來只有外面公司領導拿學生功勞的事情,這反過來要求甲方送論文是什麼鬼。
倒反天罡了可還行。
“嗯,好,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吳奇並沒有拒絕李教授的請求,“這件事我會跟劉老弟說一聲的。”
結束通話電話,還沒有從震驚中脫離出來的吳奇拿著手機放了又放,卻是一時想不到該如何跟劉天陽開這個口。
‘讓他把文章直接交出去?’
不行,這樣倆人的交情就砸了,聽李教授的意思,這文章貌似還挺寶貴的樣子。
雖然如今劉天陽在他公司裡幹活,實際上並不需要這玩意,但自己乾的東西被別人摁著交出去,換誰來肯定也非常不爽啊。
‘那要不自己補點錢,就當是照顧和李教授多年的交情了?’
吳奇思考了一下,也是搖了搖頭,學問這種東西到底該怎麼衡量,多少錢算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