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和思索,得出實在解釋起來太麻煩的結果之後,便用去聲的第三個“啊”作為結束。於是慕容瑾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以“哦”來表示關心理解以及深切的慰問。
遙想人類的祖先還沒有語言文字的時候,便僅僅是透過幾個音節的發音來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韓冰和慕容瑾顯然是悟到了這其中的大成,返璞歸真的語言奇才。這種交流方式最大的好處便是可以節約很多時間,對於刀耕火種的人類祖先來說,如果他們正在和老虎搏鬥,這些節約出來的時間就很可能會救下自己的一條性命。
然而,這種交流方式也有壞處,就是…在沒有老虎的時候,節約出來的時間不知道用來幹嘛。
韓冰和慕容瑾兩人大眼瞪小眼,陷入了沉默。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哎呀大爺我算是栽你手裡了…”最後還是韓冰先堅持不下去,無奈的說道:“你知道不?小的時候咱和咱家兩個傻弟弟經常玩個遊戲,就是大家都不動,誰先動誰就輸了。”
“哦?”慕容瑾笑了,眼睛彎彎的:“那依本公子猜想,我聰明的默言弟弟肯定會經常贏羅?”
“贏個屁啊。”韓冰苦笑:“你別看咱兩個傻弟弟其他的不行,玩這個簡直是拿手好戲。因為…因為…反正玩不玩,他們都是傻乎乎的不動…”
慕容瑾“哧”的笑了一下,可隨後,他的笑容卻忽然間收了回去,彷彿突然間想到了什麼。
在韓冰的印象裡,還是第一次見到慕容瑾除了掛在臉上一成不變詭異的微笑外,居然還會有第二個表情。這個表情…似乎有些憂傷。
“其實…我小的時候,也和夢兒玩過這個遊戲…”慕容瑾低低地說。
“啥?”韓冰一時沒聽清。
“不,沒什麼。”
慕容搖了搖頭,和往常一樣的微笑又重新出現在他的臉龐:“默言弟弟,今天公子我出去散步,倒是聽到了一些傳言。想來,你可能會有興趣。”
明知道慕容瑾在轉移話題的韓冰,斜眼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義父…哦,我曾經的義父,從龍丘撤兵了。”慕容瑾不慌不忙的在青石上坐下,搖著手中的小摺扇接著說道。
韓冰皺了皺眉頭,轉過臉。
“據說,好像是有人,趁著夜色偷襲了夏榮。呵呵,公子我沒有湊上這個熱鬧,真是可惜吶。”
“啊?那龍丘呢?”韓冰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這個話題帶走了。
“哦,鍾蕭本來派紫竹料理龍丘平緩事態。可機謀算盡的他卻萬萬沒有想到,紫竹披著嬴朝的羊皮,扶植陳斯那隻兇猛的狼做了傀儡皇帝。就在幾天後,龍丘東,他們要舉行盛大的受禪祭典。”
“啥?”韓冰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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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紫竹那小老頭兒,反了?!”
慕容瑾微笑的點了點頭。
“哈哈!陳斯那魔頭,被鍾老頭兒利用了幾天,居然又被人當槍使了!”
眼見韓冰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慕容卻看似無心的問道:“那你們,想怎麼辦呢?”
聽聞此言,韓冰卻是一愣。是啊,他們能怎麼辦呢?
曾幾何時,他向一個男子許諾過,要幫這個男子,豪取這個天下。而他,也要讓這個世間,再沒有流民。
可直到現在,他們的豪言壯語,卻仍舊彷彿天邊遙不可及的一個夢,甚至越走越遠。連那個男子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一個未知。
就算這是個亂世,就算這只是亂世的開端。鍾蕭,紫竹,陳斯,柳瑩霜,陸劍,就算是這個四分五裂的天下,也有如此眾多的四方豪強。而韓冰和曹雲,兩個還在擔心著明天有沒有飽飯吃的流浪漢,又能如何呢?
韓冰的眼神漸漸黯淡了下去。
“靜觀其變,順勢而為。”
韓冰猛然一驚,他簡直不敢想象這八個字居然是從身邊,只會傻笑的白衣公子口中說出的。他嚮慕容看過去,而慕容的表情,卻彷彿那句話根本不是他說的一樣。
“面向公眾的受禪祭典,呵呵,這可是破了天荒的頭一遭。也許,這是一場比月亮灣,比婉珠城,比霄亭更宏大的一場盛宴啊!”說著,慕容瑾似乎有些隨意的轉換了話題。
“天底下就是你這種愛看熱鬧的人太多了!”韓冰有些無奈:“再說了,不就是讓大家看看,他陳斯是受命於天的正牌兒皇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