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那強如乾爺,咳咳…也差點打不過啊。”
“喂!你家乾爺剛才沒打過只是被你陰了好不好!你敢說剛才你沒用那絞腸子的招式?”說著,鄭乾開始脫掉自己身上的皮甲,剝開自己的衣襟,赤裸出精壯的上身。而在他的胸膛前,赫然是一道凌厲的傷疤,甚至還沒有完全癒合好。
謝遙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你那絞腸子的招式都對這些人都不起作用,那隻證明了一點!要是你家乾爺早知道這一點,還能沒有防備之下打不過?”
“呵呵…咳咳咳…我只是想讓你打打看…咳咳咳…證明我的猜測罷了…”說著,謝遙拄著柺杖,艱難的在地上換了個姿勢,把腿盤了起來:“如果我想的沒有錯,那一點應該是…”
“他們根本就不是活人!”
二人異口同聲。
“哼…呵呵…哈哈哈哈哈!”
說完之後,二人卻忽然大笑了起來,止都止不住。謝遙甚至笑的岔了氣,差點沒暈過去。
笑罷多時,鄭乾默默的將菸袋中的菸灰一點一點的磕出,又重新從腰上摸出一個小煙囊,開始小心翼翼的往菸袋裡面塞著菸絲。
“咳咳咳…還是普通的菸絲啊…咳咳咳…都要用‘那個’了,還省著幹嘛?”謝遙盤腿坐在地上,右手拄著柺杖,左手卻在胸前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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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用‘那個’了,還犯的著用好菸絲麼?”此刻,鄭乾已經點上了煙,叼在嘴上靜靜的抽了一口,順帶抄起了剛才插在地上的半截槍。
“喂,你說我們都聊了這麼半天了,這些死人怎麼還不過來?是要等我們打個招呼才會過來麼?”煙霧繚繞之中,鄭乾的聲音淡淡的,看不出一絲表情。
“咳咳咳…打哪個招呼?亂吾心者,雖強必滅…咳咳…犯吾境者,雖遠必誅?”此時,謝遙臉上的汗似乎比剛才少了些,不過臉色卻更加蒼白了。
“屁!小屁孩的口號有啥好喊的!雖然現在咱乾的事情是給小屁孩報仇…不過當然也不是因為小屁孩的面子!”鄭乾慢慢吐出一口煙,嗆的一旁的謝遙又咳嗽了好幾聲。
“曹老大,你給兄弟們留下的爛攤子,不太好收拾啊…”他後面的這句話,也不知道謝遙聽見沒有。
其實,並不是這些“死人”不想上來,而是操控他們的焏術消耗實在太大了。
剛剛成為大嬴朝新任的“皇帝”,此刻的陳斯其實並不好過。眼前他正所用的,其實是一種被稱為“八死侍”的絕術。施術以前,焏術師需要將完整的魂魄強行灌入他人的屍體之中。由於魂魄與屍體本不相應,焏術師必須透過焏術力來對這兩者進行牽制和操控,最終形成“死侍”。“死侍”的強大之處在於,魂魄與屍體本身並不統一,於是“死侍”身上每一部分,每一處關節便都是獨立的。它們不知道恐懼,它們不知道疼痛。藉助於附身的魂魄,“死侍”可以自動避開敵人的攻擊,做出常人絕對無法做到的動作。而這一切,甚至完全不需要來自焏術師的命令。從某種意義上說,除非焏術師願意,“死侍”從誕生之日起,便是無法被攻擊到的。
一般來說,雲鼎大陸上完整的魂魄是非常稀少的,更不用說收集,這也是這種秘術極其罕見的原因。而在機緣巧合之下,暗影系月術士陳斯曾在一次經歷中得到了它們,而且是八個!八個“死侍”的操控,對於現在身受重傷的陳斯來說本就不易,再加上今天不知何故,“八死侍”有些不明原因的暴躁,難以控制。否則,這眼前囂張的“大煙槍”又怎能一時間敵得下來?
攻擊的間隙,正在陳斯努力調養的當口,督查營保衛陣的南邊,忽然傳來一陣騷亂。陳斯不知道那股騷亂的源頭是什麼,可隨著那股騷亂,眼前的“死侍”像是忽然間感覺到了什麼一般,竟忽然間平靜了下來。陳斯來不及細想這一切的原因,便急忙趁機催動了焏術。一時間,八個黑衣死侍在同一時刻身形暴起,衝向不遠處的二人!
而此刻,叼著菸斗的男子卻甩著手中的半截槍,露出冷冷的微笑。
“開始吧?”
“咳咳…那麼就開始吧…”
話音未落,在鄭乾的身後,和他背靠背盤坐在地上的癆病鬼,忽然睜大了眼睛!
在那一刻,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猛地從二人口中同時暴喝而出,震徹在整個封禪臺的上空!
“天下虎魂!馬踏萬里河山!”
隨著這一聲喝吼,鄭乾的槍動了,槍鋒掃過,狠狠的插在一名“死侍”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