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在外多年,今日終將寶物收回,就連冷若冰霜的她也心中甚慰。待她將這寶物帶回寂花宮,便不用再受這奔波之苦,隱於宮中廖度一生,足矣。
想著,她將晶石收於懷中,正要離去,卻忽然只聽抱著母親的慕容瑾忽然發出一聲喃喃細語:
“那…是夢兒麼?”
曼珠沙華的身形,陡然間頓在了那裡。
“真的是…夢兒麼?”
此時,慕容瑾似乎這才剛剛從喪母的悲痛中清醒過來,勉強分辨出眼前的身影到底是誰。
“夢兒…”慕容瑾口中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我…”
慕容瑾的話音剛一出口,卻也不知“曼珠沙華”手上做了些什麼動作,空氣中,幾道強勁的音爆便陡然間隔空襲來!
在場之人,沒有人能夠擋下這雷霆萬鈞的音爆,只見慕容瑾身體猛的向後一翻便直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從口中狂噴而出!
驚變之下,還未等眾人緩過神,卻只聽雨薇那邊傳來一聲驚叫:
,!
“呀!你們看那邊!”
順著雨薇手指的方向,是一片馬車碎裂的木屑殘片。一塊比較大的殘片之上,赫然間多出了一行血字。月夜下看不清楚,曹雲走上前將殘片撿起,卻只見殘片之上以鮮紅的朱鋒題寫著:
“細雨蒙,無情不知多情苦;
樓臺冷,陌路孤馬笑春風。”
當曹雲將殘片上的字一一讀出時,倒地重傷的慕容瑾卻才堪堪將剛才的半句話緩緩說出:
“我…對不起你…”
“曼珠沙華”似乎並沒有聽到慕容瑾的道歉。對於她來說,自從她換上黑衣的時候,從前的一切都再與她無關。
冷漠再一次爬上她修長的眉梢,她冷峻的雙眸像是再一次蒙上了一層薄霧,讓人無法看清,無法捉摸。她轉身,即要離去。
“等一下!”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當所有人向那個發聲的男子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膽大包天喊出口的,卻正是韓冰。
黑衣琴伎漠然回頭,冷冷的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地痞。
“你這就走啦?!”不知死活的地痞正不知死活的大喊著:“是!那破石頭是你們家的,你拿走它,咱也沒啥好說的。可你欠下的那幾條人命,又咋算?你出來溜一圈,殺紅蘭,誅謝遙,剛剛又把冰坨子震的滿身是傷,然後你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再咋說,咱也算是能跟你扯得上關係的,就算你看不起咱,可你也不能看不起他啊!”
說著,韓冰一把將曹雲扯在身前,把曹雲扯得有些糊里糊塗。卻只聽韓冰繼續說道:
“這傢伙可是秦天唯一的徒弟啊!”
所有人都發現,當“秦天”二字出口的時候,眼前絕色女子的身體明顯怔了一下。
“俗話說,徒如子。這曹雲就是秦天的乾兒子,而你,作為秦天的女兒,你們倆本是一家人啊!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跑了,你娘就是這麼教你的麼?”
“什麼?!”鄭乾,曹雲聽及此處,皆是異口同聲。
“喂臭小子,這到底是咋回事兒?!你家乾爺咋越聽越糊塗,這魔頭居然是龍將之後?!”鄭乾忙不迭問道。
“大爺我猜的!”韓冰舔了舔嘴唇,可沒有一個人敢於質疑此刻的韓冰。他們都知道,如果韓冰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冒這樣的險的。
“曼珠沙華”冷冷的打量著韓冰,不發一言。
“你們寂花宮規矩那麼狠,一共能有幾個人大爺我心裡清楚的很。你娘‘優曇華’不顧眾人反對,去煉什麼曦龍奧術,從此寂花宮分崩離析人丁凋零。還能堅守在寂花宮,還能作為使者出來找尋月耀之晶的,就只有她最信任的人,也就只有她自己的女兒!在龍丘城,你在大爺我胸前寫字兒,寫到一半卻不殺咱,那是因為你碰到了大爺我懷裡的錫酒壺。而你知道,這錫酒壺便是你父親的遺物!本來,依照你的脾性,你只需要把我們這裡的人通通殺了,取走你要的東西便可,可你偏偏只是震了大爺我手腕一下,竟不取咱的性命!”韓冰的聲音越來越大,顯然底氣十足。
“大爺我雖然不知你和冰坨子到底有啥過節,可也能看得出,你和他早已恩斷義絕,不須再留啥情面。可你卻不殺一人,還不是因為你心裡清楚,這裡的人都和你爹有莫大的牽連!既然如此,又何必故作冷漠!若是你心中還對你父親有絲毫感敬之心,還望你能夠幫幫我們,借月耀之晶於我們,療好活死人的傷。大爺我保證,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