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話,他居然和馬王爺也有莫大的牽連,似是一起合謀過什麼!若真是如此,那這讀夢師,馬王爺,神秘的雪姬,以及被控制的蠻族薩格武,這些人暗中組成的這支勢力,已經大到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北起涼州,南到商欒,東至丘州,皆是這股勢力的謀劃範圍,也難怪在銀月鋼火城下,蕭隱如此囂張,原來他們竟已謀劃至此!
想到這裡,韓冰不禁有些感慨,這些人心思之毒辣,準備之充分,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大概…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奪得下這個天下吧…想著,卻只聽雪姬冷冷說道:
“主公,這天下到底鹿死誰手,雪兒並不在意。你知道,雪兒到底要的是什麼。”
聽了雪姬此話,讀夢師皺了皺眉頭,一副很不滿意的樣神色:“哼,真是不明白你們這些女人!”他冷哼了一聲,接著道:“到時候天下在手,無論什麼東西還不是你予取予求?這天下多少男人,任你挑任你選,你又何必只在意你曾經的那些無用的記憶!”
說著,讀夢師竟幾步走來,一邊淫笑著,一邊將自己的手輕輕搭在雪姬的香肩之上,貼在雪姬的耳邊輕聲道:“你要不再考慮考慮?你的面前是整個天下,你的將來是永世的極樂,不要再為自己之前的過往,犯傻了。”
這讀夢師的聲音雖不高,可似乎卻透著一股相當的魔力,讓人聽了之後有一種昏昏欲睡,卻又極為舒適之感,韓冰一不留神,甚至不小心還嗆了一口水,頓時驚醒過來,心中不禁大呼不妙。自己在水中都已經如此,那聽在耳邊的雪姬又怎能把持的住?
可沒成想,此刻的雪姬卻似乎絲毫不為所動,聲音更加冰冷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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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雪兒只要那個人的下落,哪怕是催眠,也難改雪兒的心意。”
讀夢師一驚,按照往常,在自己的催眠術下,眼前的絕色女子此刻早應該深陷迷醉,呼來喚去予取予求,又哪裡能有如此冰冷的口氣?莫非,之前的順從,都只是裝出來的…?
男子並沒有多想,見雪姬如此冷漠,他頓時興致全無。他冷哼一聲,便不多再停留,轉身朝帳口走去。
“記下了!給你留意便是!”
說著,他一挑帳簾,轉身走出帳外。
“哎呀媽呀總算是都走了…”聽來人遠去,韓冰剛想從水中探出來透口氣,脖頸處便又是一股力道傳來。原來,雪姬的腿彎竟一直勾在韓冰的後脖頸處,見韓冰想冒頭,便又再次壓了下去。
“在水裡等著!我要更衣!”
雪姬的一句話卻像是下了定身咒,哪怕是無賴成性的韓冰,此刻竟也乖巧的縮回水中,抱成一團不敢動彈分毫。雪姬撇了一眼縮成小團謹慎萬分的男子,嘴角邊不禁浮現出一絲笑意,便不再理會,站起身走出浴桶。
……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就在韓冰覺得水已經開始發涼變冷的時候,耳邊才傳來了雪姬等待已久的赦令。
“好了,出來吧。”
這回,韓冰可不敢再冒失,他小心翼翼的從水中探出腦袋,丟掉含在嘴中的竹筒,費力的睜開眼睛朝周遭看去。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名白衣女子。素白的紗衣恰到好處的襯在女子的身上,勾勒出一副玲瓏窈窕的身段,由於是剛出浴,晶瑩的水珠順著她溼漉漉的髮絲從鬢邊流下,雖沒有半點妝容,卻是一種天純至極的自然之美,彷彿一朵晨間怒放的白玉蘭,幾滴晨露,萬種風情。一時間,韓冰竟看得呆了,想到剛才還和眼前的女子裸身相親,竟隱隱生出些愧疚之感。直到一張白色的布帕扔在自己的臉上,韓冰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水中已經泡的夠久了。
“額…那…那啥…剛才多有得罪…”說完,韓冰忙不迭翻身爬出浴桶,用布帕擦拭著頭臉,一副狼狽不堪。
“恩…雖然弄不清楚你為啥要救大爺我,不過終究還是救了,大爺我感激不盡。看起來策反薩格武,刺殺蠻王這些事情,你雖參與其中,不過卻也不是出於你本意,大概是有啥把柄在別人手上?”韓冰擦完了臉上的水漬,卻沒辦法當著雪姬的面拭盡身上的水,於是便只能站起身跺著腳,抖落一地水花。
而雪姬此刻卻只是立於一旁,靜靜的盯著韓冰,輕鎖眉頭,不發一言。
被雪姬盯的有些發毛,韓冰心中卻也七上八下的,只得打岔道:“好吧,其實你們殺不殺蠻王,跟大爺我沒啥關係,只要別讓大爺我頂罪,其他都好說,嘿嘿嘿…”說著,韓冰乾笑了兩聲:“啊對了,你之前好像要問我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