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為了自己猜中了謎底而高興,還是為了瘟神的突然出現而悲哀。
“雪兒無事。”雪姬再次將自己的身體慢慢沉入水下,語氣忽然顯得有些不冷不熱。浴桶內空間狹小,雪姬的這一沉身,基本就和韓冰赤身擠在了一團。那相親之處股間的滑膩,又惹得韓冰臉漲的通紅。不過好在是在水下,也談不上多少尷尬。
“真的無事?克都拉罕,不放心!”說著,薩格武竟幾步來到浴桶旁,雙手擒住雪姬的雙肩,像對待寵物一樣將她整個人從水中提起!這桶中水一漲一落,惹得韓冰嗆了不少水。不過好在水面上漂浮著紗簾,竟也沒有被魯莽的薩格武發現。
從水中拎起,薩格武的雙手如鐵鉗一般牢牢夾住雪姬的雙肩,上下左右一頓好生的端詳。而此刻的雪姬便像是被怪獸盯上的美味獵物,赤身裸體之下,毫無反抗可言。
“雪兒真的無事。薩郎,這裡還有別人,將我放下吧。”口中雖稱作“薩郎”,可雪姬的語氣卻毫無親近可言,她無力的垂下臂膀,偏過頭打量著帳中的角落,目光顯得有些渙散。
“好!好!克都拉罕忘了,你,此副樣子,時候,不想見人!呵!”薩格武嘶啞的乾笑了一聲,將雪姬重新放回水中。韓冰注意到,在雪姬重新入水之時,她的雙肩早已被大力抓出兩個通紅的血痕,紅的有些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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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別人?隨著骸骨狼王的闖入,耳邊皆是薩格武暴躁的嘶吼,以及雪姬被玩弄於鼓掌之中時冷淡的回應,卻絲毫聽不到有第三個人的聲音。韓冰在水下不禁暗自有些發愣,秘密刺殺蠻王的兩人都已在此,那這第三人到底是何人?這兩人為何在此人面前卻也毫不避諱?
此刻,卻聽帳中的角落處忽然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原來,這人自從進帳之後,便悄悄合上帳簾站立在一邊,直到現在才開口發話。
“狼兒,蠻王膝下無子,如今合歸天命,能繼任者非你莫屬。不過,此刻卻並不是鬆懈之時。依照你們蠻族的規矩,若是前代蠻王死於他人之手,新任蠻王必須捉出真兇,獻於神明。之後,繼任者方能名正言順,否則各部不服。而眼下那兩個替罪羊現在正在我蠻營逃竄,狼兒現在緊要之事,便是將這兩個人族擒拿歸案,卻絕非在此地兒女情長。若是被居心叵測者搶了先,師尊我說不定又要替你多想些周折,平增不必要的麻煩。”
這男子的聲音並不大,聽口吻居然還是薩格武長輩的模樣,語氣雖然略顯平淡,卻隱隱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薩格武聽了此人的訓教,非但不怒,反而從鼻翼重重應了一聲,很是受教:“師尊,不僅有教克都拉罕,還將雪兒,送給克都拉罕。感激!克都拉罕這去,將他們,斬殺!”說完,薩格武竟大步轉身離去,如同旋風一般。不一會,帳外便又響起他嘶啞的喝喊。
隨著薩格武的離去,韓冰正想抬頭從水中鑽出來,脖頸處卻忽然被雪姬的大腿勾住,又牢牢的壓了下去。正當韓冰驚疑之時,耳邊,卻忽然傳來了男子的冷笑。原來,這男子竟仍留在帳中,並未離開。
“哼!哈哈哈…”此刻,男子的語氣似乎與剛才相比變得不同,興奮中帶著一些囂張:“果然,這狼崽子已被你完全迷住了心竅,哈哈哈!待他成為新任蠻王之日,風暴草原上的鐵血騎兵便盡在你我手中!雪兒,此番你捨身誘引這狼崽子,甚合吾之心意!日後大事成就之日,必少不了你的…犒賞!”說到“犒賞”二字的時候,男子的目光便不自覺地向雪姬光潔的雪背掃來,竟暗有淫猥之意。
而此刻,半浸在水的雪姬卻似乎有些意外的冷淡,她背對著男子,靜靜盯著眼前盪漾開去的水波,像是自言自語的低聲默道:“蠻族在你我手中…又能如何…?”
“能如何?!”男子似乎一時間激動了起來:“蠻族天生勇猛,以一抵百也毫不誇張。只要蠻兵在手,再借馬禿子幽魂之力,輔以我之讀夢焏術,不消說青燕兩州,就是林州羽人,丘州矮人,甚至是幽州羅剎,都將對我俯首稱臣!到時天下在手,又何愁難尋人之極樂?!哈哈哈…”說著,男子大笑了兩聲,似是藉此平緩了一下心情:“不過聽說,馬禿子在丘州的事情並不順利,之後我們可能不能指望他了。哼,不過這樣也好,近日來,我又新收了名弟子,善冰系焏術。現在,我已絕不是當年簡簡單單的讀夢師可比,該到自立門戶的時候了!”
原來,這男子竟就是那絕跡已久的“讀夢師”!韓冰藏在水中,腦中不由得浮現出那些古怪之物,比如陳家宅房樑上的幽魂鬼瞳,不禁思緒萬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