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本性遊牧,時常舉族遷移,逐水草而生,那帳篷自然便是越輕便越好。蠻族帳不似人族的瓦舍,其上很難負重。韓冰雖然比較清瘦,可也畢竟是一個大活人,那織連的羊皮哪裡能夠承受得住這偌大的份量?經韓冰一攀爬,帳皮連線之處已經有些許崩開,露出一道窄小的隙縫,而那幽香的味道便是從帳裡飄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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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弄巧成拙!
韓冰心中焦急,卻心知此時千萬不能動彈,動作越猛,那帳皮便崩裂的越快。可越是心急便越是出差錯,只是一個胳膊肘輕移的功夫,那隙縫便越掙越大,只聽刺啦一聲,那帳頂竟再也承不住分量,將韓冰整個漏了下去。
耳邊撲通聲響,一時間竟水花四濺,狼藉之下,竟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
眼前一片灼眼的渾濁,通身之下早已溼透,七葷八素的韓冰這才似乎意識到,自己竟然跌入了水中?!水中嗆溺,當不通水性的韓冰伸手想要去抓住什麼物事之時,觸手傳來的,卻是一陣別樣的溫滑。
那手感很奇特,酥柔綿軟,卻又不失飽滿的彈性,當手放上去時,大小卻剛好填入掌心。水波溼滑之下,託在手中,卻是滿滿一團膩軟溫綿。
這是…
正當韓冰剛剛覺察出一絲異常之時,耳邊卻傳來一聲女子冷冷的嗔喝:
“你倒要摸到什麼時候?”
此刻,剛從帳頂跌落的眩暈感已經消失不見,韓冰急忙將頭探出水面,當他看清周遭景物之時,所有的話語一時間皆卡在嗓眼之中,如同傻掉一般。
這的確是一頂寬大的大帳。帳裡燭光很暗,再加上厚重的帳布,從外面卻是看不出有燈火的樣子。大帳的正中挑起一面半透明的鵝黃紗簾,將大帳隔成內外兩個部分。內帳的正中,置著一隻寬大的竹桶,裡面盛滿了熱水,韓冰從帳上掉下,便正好是跌在這竹桶之中,將桶中的熱水濺了一地。而讓韓冰如此驚訝的,卻是眼簾之中,一抹酥白雪膩的豐胸,更關鍵的是,那對傲人的雙峰,如今正被握在自己的掌中,嬌鮮欲滴…
韓冰蹭的一下縮回了手,眼神急忙掃向一邊,臉上頓時被臊的通紅,支吾之下,竟一句話也說不完整:“額…那啥…小…小姐…咱不知道這…浴桶…”
相比之下,竹桶另一側女子卻淡定了許多。她上下冷眼打量著這位從天而降的不速之客,被一個陌生的男子如此近的欺凌,語氣卻絲毫顯不出半分的驚慌:
“居然是你?”
“啥…啥是咱?”竹桶不大,韓冰現在半身泡在水裡,即使努力隔開距離,也難免有些肌膚相親之處。他尷尬的轉回頭,小心的朝女子臉上瞟過去。這一瞟不打緊,韓冰自己竟也驚撥出聲:“居然…是你?!”
原來,在此入浴的女子,竟是白日裡還在蠻王帳中上演“蘭花醉”的雪姬!
“哼哼哼…哈哈哈!”
首先冷笑出口的,居然是剛剛還一臉尷尬的韓冰。這一笑,卻讓雪姬增添了幾分惱火,雪白的粉頸之上多添了幾分紅暈:
“好你個膽大包天的亡命之徒,我雖為奴婢可也是蠻王的貼身近侍,輕薄於我居然還敢在此猖狂,不要活路了麼?”
“呵呵呵,就算大爺我現在跪地求饒,就能換來那一線生機了麼?”此刻的韓冰卻完全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甚至無賴。
雪姬皺了皺眉頭,將身邊的紗簾扯下護住胸前,喝怒道:“這人當真給臉不要臉,死到臨頭卻還不自知!”
“呵呵!”韓冰冷笑道:“雪姬姑娘,你說的沒錯,大爺我確是死到臨頭了。你和薩格武合夥毒殺蠻王慕雷烈,現在找的就是像大爺我一樣的替罪羊。就算大爺我今日不掉到…這兒,難道你就能放過咱麼?”
“什麼?”剛剛聽聞“雪姬”兩個字,雪姬還不禁還有些驚詫,自己早已不用這名字多年,卻又如何被眼前這混小子說出?聽到後來,雪姬已皆是震驚之色:“什麼毒殺蠻王,你又如何知道?!”
韓冰撇了撇嘴,冷媚的絕色女子赤身立於身前,氣氛卻是降到了冰點:“你是慕雷烈的貼身婢女,最能給酒中下毒的,自然非你莫屬。當然僅憑這一點還不能斷定。”說著,韓冰抹了把臉,將臉上的水珠清去一些:“薩格武刺殺蠻王,其實最好的替罪羊並不是大爺我,而同樣在當場的你。可薩格武寧願發動所有‘血玫瑰’捉拿咱,卻對你視而不見,說明你們之間應該早有勾連。此刻整個蠻營都和炸鍋了一樣到處搜查,卻不來察你,而如此重要關頭,你居然還有閒情